急出了燎泡,冲着手底下的人就大骂:“本官都说了要提前秋收,可你们倒好,阳奉阴违,现在一场雨哗啦啦全给下没了,谁来负责?”
挨骂的人不敢说,当时赵云升自己也犹犹豫豫,并不那么重视,连带着他们虽然下达了命令,执行的却不那么到位。
衢州附近胆子小的农人,听了朝廷的命令虽然有不服,但也收割了粮食。
他们阴差阳错保住了口粮,可那些没听,或者听了却拖拖拉拉的,损失严重。
没下雨的时候,赵云升心底责怪七弟大惊小怪。
下雨之后,赵云升又怪手底下的人拖拉:“现在怎么办,粮食毁了,今年的税收怎么办,百姓的口粮怎么办,你们是想逼死本官吗?”
“大人,其实相比起其他地方,衢州有三分之二的粮食都已经收上来了,损失的只是少部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么办法的事情。”
“是啊大人,不如赶紧写信向上汇报,让陛下今年免税免征,这样一来咱们衢州定能安稳。”
赵云升一想也是。
但再一想若是如此,自己今年的政绩肯定是下下等,心底又是一阵阵的酸疼。
还有人试探道:“大人,漳州府的赵大人颇受盛宠,漳州府想必也受灾了,他若是能帮忙说话,那陛下定不会责怪。”
赵云升脸色一冷。
他冷哼一声,转身直接走了。
“赵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我哪儿知道,八成是不爱听咱们说话。”
“哎,早知道真的会下雨,我们那时候是该多盯着一些。”
“马后炮,现在说这些都晚了。”
赵云升气冲冲的往后院走,一想到赵云安在漳州府做得风生水起,有紫金莲这个聚宝盆,还得到了消息避开暴雨,他心底就嫉妒的不行。
偏偏他心比天高,有心超越大哥和弟弟,却又拿不出法子来。
有时候赵云升也忍不住感慨,自己的运道真的不如人,首先投胎就投错了肚子,一步错步步都是慢人一步。
他不敢怪老爹,就开始怪他手底下一群饭桶,还不如赵云安身边的常顺马贵得用。
赵云升将手底下的人又骂了一顿,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不少。
罢了,等他缓过神来就写一封信诉苦,这么大的雨,他不信漳州府一点影响都没有。
小刘氏正在喂儿子吃饭,瞧见他过来很是高兴:“官人,您怎么这会儿来了,可用过饭,先喝完汤暖暖身子。”
赵云升点了点头,看了眼儿子就皱眉:“他都多大了,怎么还要人喂饭,让他自己吃。”
赵诚才三岁,很是惧怕父亲,像一只胆小的鹌鹑。
小刘氏将勺子塞进儿子手中,笑着说道:“平日也是自己吃的,只是这两日着凉了胃口不好,妾身就疼了一些。”
赵云升喝了一碗汤,也没多说什么。
小刘氏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赵诚只吃了一口,饭粒刚落下,丫鬟就伸手将他抱了出去。
赵诚抿了抿嘴角,看向小刘氏,可惜亲娘此刻压根没心思管他。
小刘氏忙着给赵云升夹菜添饭,言笑晏晏,并不关注儿子的委屈。
赵云升吃的差不多了,才擦了擦嘴道:“连着几日都是暴雨,衢州的粮食肯定受影响,你让人多买一些放着,免得后头想买也难。”
小刘氏皱了皱眉:“这么严重吗?”
“衢州还算是好的。”赵云升叹了口气。
不知想到什么,他又问:“给祖母送寿礼的人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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