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氏心底更是不耐烦,厉声喝道:“家中有丧,谁敢在院中嬉戏,直接拖出去发卖了。”
丫鬟小心翼翼的提醒:“那是柳小姨娘。”
“我管她是谁,伯爷热孝,她竟敢肆无忌惮的笑闹,就算官人在此也是要罚的。”
漳州府里,金氏也已经得到了消息。
赵云安原本想瞒着他,但永昌伯殉难这样的大事儿,自然是瞒不住的。
金氏哭得不能自己,这么多年来,她青年守寡,却从未受过委屈,对家中兄嫂自然是感激不尽的。
等赵云安回来,她便紧紧拉住儿子的手:“安儿,你跟我说实话,你大伯是不是,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赵云安安抚道:“娘,永昌伯府并未发丧,大伯只是失踪。”
金氏流着泪:“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大伯向来算无遗策,如今一定躲在哪里避难。”
金氏不知道信了没有,只是从这一日开始,每日都要带着赵妤求神拜佛,期盼着永昌伯能够平安归来。
常顺带着人快马加鞭,果然赶在了赵云升之前抵达了京城。
永昌伯府门庭冷落,但并未挂上白灯笼,不管外头如何传言,在没见到永昌伯的尸首之前,伯府是不肯承认他已经过世的。
常顺一路被带着进入了伯府,很快就见到了赵云衢。
“大少爷。”
赵云衢面色憔悴,眼看着老了许多,他只比赵云安大了十岁,这会儿两鬓却已经花白。
“咳咳,七弟那边可一切安好?”
常顺忙道:“七少爷一切都好,两位小少爷也都好,看着还壮实了一些,只是牵挂着京城的亲人。”
赵云衢叹了口气:“倒是让他们担心了。”
“大少爷,七少爷派我入京,是想请老夫人,伯夫人,与伯府众人前往漳州府,参加他的婚宴。”
“七少爷已经上奏陛下,言明此事,说伯爷已经不在,若是伯府亲人也不参加婚宴,便是对顾家的懈怠。”
赵云衢一听,便知道弟弟的打算。
他只是说:“七弟有心了,只可惜七弟妹已经入门,如今已经在前往漳州府的船上。”
常顺有些着急:“大少爷……”
赵云衢打断他的话:“祖母牵挂七弟的很,你去拜见老夫人,同她说一说漳州府的风土人情吧。”
常顺只得离开了。
他一走,赵云衢剧烈的咳嗽起来。
很快,他手中的帕子染上了一抹红色,赵云衢却已视作平常,收起帕子苦笑道:“如今就算是想走,只怕也是走不脱了。”
常顺很快进了如意园。
他们离开京城的时候,赵老夫人精神头还行,可如今一看,却已经满头白发,垂垂老矣。
永昌伯府不肯承认永昌伯已经殉难,可青年丧夫,中年接二连三的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依旧给赵老夫人的身体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如今她只靠着一股心气撑着。
靠在软塌上,赵老夫人问着漳州府的事情,连连点头:“安儿自小是个有主意的,在漳州府也做得好,瑾儿谦儿在那边,我也放心。”
刘氏也撑着病体过来了,跟卢氏婆媳两个最关心的,自然是他们的嫡长子嫡长孙赵瑾。
常顺口拙,但他们问什么就答什么,让她们三人听完倒是放心。
等夫人们问完,常顺才又提起赵云安的建议。
“七少爷说,若是老夫人与伯夫人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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