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赵云平说的那样,常顺快马加鞭而来,只能无功而返。
常顺进京的第二日,皇帝便召见了赵家兄弟。
“朕收到了漳州府的奏折,安儿希望你们能过去见证婚礼。”
皇帝笑着说道。
赵云衢咳嗽一声,躬身道:“七弟如今是漳州父母官了,却还是如此的孩子气。”
“他自小在永昌伯府长大,与你们兄弟情深,人生大事如此期盼也是正常。”皇帝道。
赵云平叹气道:“陛下,我倒是想去参加七弟的婚宴,只可惜马上就要启程,实在是分不开身。”
赵云衢也是叹气:“可惜我的身体不争气,无法远行,祖母也是如此。”
“若是身体吃得消,微臣如论如何也得去看着七弟成亲才是。”
皇帝便提议道:“那不如让永昌伯夫人前往漳州,略表心意?”
赵云衢眼神微动,摇头道:“陛下仁慈,可惜母亲忧心忡忡,如今身体也不好,去了反倒是给二婶和七弟添麻烦。”
皇帝皱了下眉头,忽然问起:“朕记得你们两家的儿子都在漳州?”
“正是。”赵云平朗声道,“这俩混小子总念叨着七弟,之前微臣去送信,就带着一块儿去了,结果去了就跟撒欢的野马似的,硬是不肯回来。”
“微臣原本想着,等七弟的婚事定了,二婶总是要回京操办的,到时候再把他们俩带回来,哪知道……”
皇帝似乎才知道此事,也点头道:“世事难料。”
赵云衢也开口道:“如今三弟要出征,我这身体又不争气,倒不如将孩子留在漳州,让七弟帮着管教,免得他们到处添乱。”
皇帝点头道:“事发突然,也是委屈了安儿。”
“陛下给了诸多赏赐,想必安儿见了,心中也会感怀圣恩。”赵云衢又道。
如此,皇帝才笑起来:“只是到底让他失望了,既然他派了人过来,马原,你从内库挑几样好的,到时候让人捎回去。”
“就当朕这个长辈给的新婚贺礼。”
赵云衢替七弟应下了。
兄弟俩走出宫殿,赵云平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赵云衢面色平静,提醒了一句:“别被人看出来。”
赵云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却咬着牙骂了句:“圣人愈发多疑了。”
“他本性如此。”若不是多疑,当年哪里会有大皇子逼宫一事发生,又怎么会从头至尾,都对太后和禄亲王防备至深。
皇帝对血脉亲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他们这群外臣。
以前的汪家如此,如今的王家也是如此,永昌伯府又怎么能例外。
兄弟俩一路往外走,却忽然看到两道人影。
“二位赵大人。”来人是丁郡主。
“参见太子殿下,常乐郡主。”
丁郡主手拉着一个孩子,正是太子。
她容貌不算绝美,但性格柔和,是个看起来极为温柔婉约的女子:“听说赵大人马上就要出征了,傲儿在这儿预祝赵大人旗开得胜。”
“不敢当。”
赵云平只道:“下官只是个敲边鼓的,一切还得看凉州军与北疆军。”
“赵大人不必自谦,父亲也曾夸你是个将才。”
小太子也抬头道:“也希望赵大人能把匈奴人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双方只略说了几句话,便各自离开。
走出宫廷,赵云平却拧眉道:“丁郡主什么时候跟小太子走得这么近。”
赵云衢淡淡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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