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送了一份薄礼。
金氏都不知道怎么说她,只能少在人前提起。
赵云安转身道:“夫人也收拾收拾,轻便一些就好。”
“我也去吗?”顾季夏惊讶道。
赵云安也是惊讶:“既然要出门游玩,自然是要一家人一起去。”
顾季夏笑着解释:“姑娘家出门游玩的多,但在京城,刚成亲的媳妇出门,是会被人说嘴的。”
赵云安哈哈一笑:“幸好这里是漳州府,没有人会说闲言碎语。”
临了故作得意:“夫人,你夫君是漳州府父母官,天高皇帝远,这里我最大。”
顾季夏也被逗得直笑,便也不再说什么,迅速的收拾整齐了。
很快,一家老小整整齐齐,有一个算一个全出了门。
到了大街上,顾季夏见金氏并不避讳的搂着赵妤,看着窗外的景色,心底又是惊讶。
但见赵云安习以为常,而漳州府的街头上,常有女子来来往往,形容自在,与京城别有不同,倒是也放松了下来。
马车缓缓到了玉璋楼,这一带是欣赏玉璋湖美景的好地方,此时已经很是热闹。
赵云安带着家人上了包厢,屋子里头暖融融的,在炉子上烤橘子,烤板栗,打开窗却是玉璋湖的美丽雪景。
很是一番享受。
顾季夏学着金氏和赵妤靠在窗前,往下一看,时不时便能瞧见夫人姑娘们进出玉璋楼,她们都没有带帷帽,笑容都看得真切。
赵云安与赵瑾赵谦负责看炉子,烤熟了就递过去给她们吃。
金氏一边吃,一边笑:“难得下一场雪,说是看雪景,结果低头一看全是人。”
“人多才好,人多代表着兴旺。”顾季夏笑道。
顾季夏不知道的是,两年之前,漳州府可不是今日的光景。
京城的风气传开来,这些年对女子的拘束越来越多,贞洁一说广为流传,以至于漳州等地也受到了影响。
幸好大魏这几年风不调雨不顺,百姓过活都难,自然无心苛求。
等到赵云安来到漳州府,百姓们的日子迅速的好转,对这位父母官极为爱戴,街道上学着赵云安穿戴的文人比比皆是。
赵云安孝顺亲娘,疼爱侄女,时不时便带着她们出门游玩,完全不管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日久天长,漳州府的百姓自然也有样学样。
这才有了顾季夏今日所见。
漳州府下了一场大雪,时间不久,温度不低,百姓们并未遭殃,却刚好能冻一冻地里头的虫子,瑞雪兆丰年。
赵云安夸道:“漳州府几位老先生看天象确实厉害,当初说要下雨就下雨,如今说有雪就有雪。”
马贵笑道:“那也得大人您愿意听信。”
若是父母官不听,他们就算有建议,对百姓也毫无益处。
哪像是大人,当初确定有暴雨的概率,便冒着头顶乌纱帽的风险,强制百姓们提前收割。
而前段日子说会下雪,又让各个村落修检房屋,确保不会有积雪压塌,百姓冻死的事情发生。
正因为每次都早做打算,赵云安此刻才能安宁的坐在玉璋楼喝茶。
可此时正烤板栗的赵云安并不知道,这一场雪从南往北,北方冰雪连绵,大雪不停,竟是持续不断下了一个半月。
并不是每个父母官都有赵云安的远见,更不会像他这般愿意花钱费力去做不讨好的事情。
连年的天灾人祸,在这一场大雪之下,更冷的北方不知冻死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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