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底一颤。
太医院院正苦着脸道:“皇后恕罪,并非是微臣不作为,陛下一开始服用丹药的时候,微臣也是劝过拦过的,可陛下执意如此。”
“等到发现不对,微臣屡次劝说陛下断绝丹药,可陛下就是不听啊。”
他心底也是暗暗叫苦,世界上最难做的就是太医,每个病人都比他们身份贵重,他就算是医术高超,皇帝弃之不用,他又有什么办法。
皇后脸色一冷:“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早知道丹药用久了,人真的会死,她拚死也会拦住陛下。
可陛下如今越发沉迷丹药,甚至在宫中建造了摘星台,皇后也毫无办法。
想到太子,皇后狠了狠心:“你跟我说实话,陛下到底还有多少日子?”
“长则数年,短则几月。”
皇后脸色一沉:“数年是几年,几月又是多少月?”
“也许是一月两月,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要丹药以及陛下的身体。”
太医院也是使出了浑身的法子,化解丹药的毒性,可耐不住皇帝一天三餐的吃。
最多才两年。
两年之后,太子才几岁,即使皇帝能够传位给他,他真的能坐稳皇位吗。
要知道在他上头,可还有两位早已成年,入朝多年,培养了无数人脉的亲哥哥。
“本宫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太医院院正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很快,皇后身边最受信任的大宫女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宫廷。
暗潮涌动,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是赵云衢。
他早早派人在王家与丁家盯着,很快便注意到这个不寻常。
赵云衢心底咯登一下,再派人查看,果然发现京城周围有兵力调动。
凉州军如今被困在北疆,无法脱身,能够调动京卫所的人只有皇帝,而让他觉得心惊肉跳的是,庆余来报,在郊外发现了异军。
赵云衢很快想起赵云安曾经提过的,凉州拉壮丁一事。
皇帝机关算尽,可丁家也留了后手。
殊死战争,最后胜负难料。
永昌伯府内,赵云衢正在说服赵老夫人去温泉庄子。
赵老夫人却握住他的手,开口道:“衢儿的孝心,祖母心底知道。”
“可如今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何必再躲躲藏藏。”
赵云衢皱眉:“祖母?”
“现在不走,只怕就走不了了。”
赵老夫人又道:“该来的,终归都是要来的,我们几个女眷躲在庄子上又能如何,倒不如一家人在一起。”
赵云衢摇头道:“祖母,这一次,怕是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赵老夫人却道:“正是因此,祖母才不能走。”
“祖母这辈子命不好,早年送走了你祖父,后来又送走了你二叔,如今你爹也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衢儿,你不必再劝我了。”
赵云衢看向刘氏等人。
刘氏只说:“母亲说得对,我们一家人要在一起。”
她怕死,但让她丢下儿子苟且偷生,那也是不行的。
卢氏更是说:“官人在哪里,我们就留在哪里。”
她更是笑道:“就算我们有心想走,可又能走到哪里去,官人也说了,此次与上次不同,郊外恐怕更加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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