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表弟,钱家除了舅舅钱圩之外,就没有一个能撑得住场面的。
想到早死的钱圩,荣亲王更是将皇后太子恨到了骨子里。
舅舅还在的话,父皇看在他伴读的面子上,也不会对他如此无情。
荣亲王眯了眯眼睛:“再去写檄文,压上玉玺,发往各地,号令各地进京勤王。”
“凡是护驾有功,斩杀逆贼者,将来定有封赏。”
“是。”
做完这一切,荣亲王匆匆忙忙的进入后院,皇帝正在这里养病。
还未进屋,一股浓郁的药味就迎面而来。
荣亲王皱了皱眉头,进门就问:“父皇的身体如何了,可有好一些?”
几位大夫面面相觑,为首的一个一脸为难:“殿下,陛下的身体需要长期的调养,如今切忌大起大幅。”
荣亲王瞥了他们一眼:“行了,你们都出去吧。”
那就是身体完全没有养好了。
等屋子里只剩下皇帝父子,荣亲王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
“父皇,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当年你若是利落的选我当了太子,哪里会有今日的横祸。”
荣亲王越说越是气愤,恍惚之间又回到了那些年被皇帝控制的恐惧和无能。
“明明小时候您宠爱母妃,也很疼爱,到底是为什么,先是老三,后来又是太子,你宁愿选一个刚出生的奶娃娃,也不愿意选我?”
“儿臣到底差在哪儿?”
皇帝只闭着眼,听着他的抱怨。
荣亲王说了个痛快,又道:“你瞧瞧自己选的都是什么人,老三根本不是你亲生的,是禄亲王的孽种,太子,哼——”
“父皇,你就那么确认太子是你的种吗,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些年来沉迷丹药,怎么就这么巧,前脚宫变,禄亲王与太后没了,后脚皇后就生下了儿子?”
他越说越不像样,皇帝猛地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荣亲王此刻却已经不怕他:“您不信吗?”
“后宫是皇后的天下,她想偷个人进去还不简单?”
他甚至恶毒的说:“您瞧瞧如今这场面,皇后为了让太子登基,连您的性命都不放过。”
“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只有父皇您才会对她信任有加。”
“指不定太子压根不是李家的种,是她跟王首辅□□偷生的。”
皇帝听得目眦尽裂:“你住口。”
荣亲王破罐子破摔道:“父王,都到了这份上,您还不信儿子吗?”
“您看看,山穷水尽之日,陪在您身边的只有我。”
皇帝闭上眼睛,只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荣亲王眼神一闪:“父皇,难道你就甘心看着太子登基,丁家一手遮天?”
“父皇,只要你传位与儿臣,儿臣定然能够登高一呼,让各地勤王,使丁家死无葬身之地。”
他现在固然可以打着皇帝的名义发号施令,但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荣亲王眼底满是野心勃勃,只要皇帝愿意禅位,到时候太子算个屁。
荣亲王能想到的事情,皇后与太子自然也能想到。
皇帝还活着,却被荣亲王带离了京城,远去了北山,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危机。
随着北山发出一道道檄文,原本还算听话的文武百官,此刻也反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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