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又面露不舍。
他心底知道,赵云安一走,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赵大人,您一定要保重。”
赵云安点了点头,踏上了官船,最后挥手告别:“诸位珍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他原以为自己会伤怀,可真正看着码头上的人影越来越淡,心底却并没有那么多的不舍得。
与以往的任何一次坐船都不同,此次永昌伯府不但占据了整整三艘大船,旁边还有护送的船队。
船队上,除了水军之外,还有赵云安带上的蓝袍军,可谓将安全保卫到最高。
赵云安站在甲板上一看,依稀能瞧见常顺与庆余正朝着他挥手。
他笑着挥了挥手。
等他转身进了船舱,赵老夫人与金氏顾季夏正在玩牌,倒是很是和乐。
瞧见他进来,金氏便道:“安儿快来,正好差一人凑叶子牌。”
赵云安笑道:“既然娘想打叶子牌,那儿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氏笑道:“娘你快看,就赢了两次,瞧把他得瑟的,待会儿咱们联起手来,定要他狠狠放血才行。”
赵老夫人只是笑。
金氏又开始叮嘱媳妇:“季夏,你可不准给他打眼色,这臭小子坏的很,对亲祖母亲娘都下得了狠手,上次哎呦喂,差点没把我绣花鞋都输光了。”
顾季夏也笑个不停。
赵云安一本正经的开口:“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输赢乃兵家常事,您怎么能记上次的仇呢?”
金氏呸他:“我可不管啥兵家常事,牌桌上无母子。”
赵老夫人笑得巴掌肉都在发酸,她其实也看出来了,这母子俩故意耍宝逗她开心呢。
可子孙愿意彩衣娱亲,赵老夫人自然也乐得高兴。
船上笑闹的声音传出去老远,以至于隔壁船上的沈盼晴也听见了。
她带着三个孩子一起坐船,原本金氏是要带着赵妤的,但赵妤怕赵诚闹腾,搅得赵老夫人休息不好,便主动要求跟三婶一起。
这会儿沈盼晴正带着三孩子喝茶嗑瓜子,听见笑声就道:“肯定是你们七叔哄老太太高兴呢。”
赵谦忍不住道:“哎,要是我也在就好了。”
沈盼晴揪住儿子的耳朵,骂道:“臭小子,我看你是嫌弃亲娘,皮痒是不是。”
赵谦连声求饶:“娘,妤姐姐和诚儿还在呢,你给我留点面子。”
赵妤捂着嘴直笑,倒是赵诚看他龇牙咧嘴的,对三婶的畏惧抵达了巅峰。
沈盼晴其实也没真下狠手,收拾了一顿便笑:“你像一只猴子似的,还不得惹得老太太头疼,还是让她松快几日吧。”
赵谦也不记仇,揉了揉耳朵,又问:“娘,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爷爷真的要当皇帝了?”
赵妤忙道:“谦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又不是我自己说的,圣旨都下来了,大家都这么说,还有人偷偷跟我说,以后我就是小皇孙了。”
沈盼晴脸色一沉:“是哪个嘴上没把门的,在少爷面前搬弄是非。”
赵谦忙道:“是在外头听见的,不是府内的人。”
“七叔七婶下了封口令,家里头的丫鬟小厮哪里敢议论这个。”
沈盼晴这才松了口气,看了看三个孩子,见赵谦赵妤眼底都有担心,赵诚却还懵懂。
她开口道:“如论如何,血脉亲情是不会变的,等进京见到你们祖父,不必想那么多,知道吗?”
即使有了变化,但沈盼晴心底明白,永昌伯肯定不会希望孙子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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