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抓紧了帕子:“这样可不行。”
卢氏端着茶水点心回来,笑着问道:“娘已经回去了吗?”
“刚走。”赵云衢靠在塌上,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
卢氏笑道:“早知道应该先过去一趟,将点心留下一些。”
说着就要端过去,作为媳妇,卢氏向来是做得十全十美,让人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来。
赵云衢伸手拉住妻子:“别走,坐下陪我说说话吧。”
卢氏见他神色有异样,心底也有些担心,笑着坐了下来。
赵云衢笑着问道:“瑾儿呢,怎么没听见他的声响。”
“在隔壁屋子练字呢,他怕吵到了官人和娘休息。”
赵云衢点了点头,又道:“这孩子太沉静了一些,若是谦儿还在,倒是还能多几分活泼。”
卢氏笑道:“瑾儿也不小了,听说小叔子在他这般年纪的时候,都已经打算科考了。”
“如今虽说用不着科考,可该学的东西还是得学,妾身倒是觉得他坐得住是一件好事。”
赵云衢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他小小年纪,心思太深,将来过得不痛快。”
卢氏眼神微微一动,笑着说了句:“官人多虑了,他这般的身份,哪里有人会给他不痛快。”
这话让赵云衢愣了一下,打量起面前的妻子来。
卢氏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官人为何这么看着我?”
赵云衢开口问道:“你是不是也觉得入京之后,父亲登基,就会封我为太子?”
卢氏抓紧了帕子:“难道不该是这样吗,官人可是父亲嫡长子,名正言顺。”
赵云衢一时说不出什么滋味,若说失望倒是也不至于,只是有些百无聊赖。
卢氏又道:“官人,是妾身说错了什么吗?”
赵云衢摇了摇头:“你没说错任何事情,等入京之后,我们便需要面对这些。”
“可是我自幼身体不好,这些年每况愈下,如今也不知道还能活多少日子,夫人,你可曾想过这些。”
卢氏张了张嘴,一时沉默下来。
赵云衢又道:“父亲登基大宝,对我们而言是好事,也是坏事。”
永昌伯若只是永昌伯,即使他死了,只要赵瑾还在,赵云衢相信父亲也会将爵位交给嫡长孙。
可皇位和爵位,相差巨大。
幼主的危险谁都知道,父亲会冒这个危险吗?
亦或者,他的三弟,如今手握重兵,身强体壮,他会甘心吗?
赵云衢曾经无比的确信他们的父子兄弟情谊,可一夜之间,他又不再有把握。
人性,从来都是最复杂的。
卢氏与他的感情极好,此刻听了这话,一时也有些犹豫。
半晌,她才缓缓说道:“即使不为自己,我们也得为瑾儿想想。”
赵云衢笑了一声,微微搂住妻子:“是啊,总要为孩子想想。”
夜色西斜,入秋之后,夜晚便有些寒意。
赵老夫人坐在床头,笑盈盈的看着赵云安端着洗脚水进来。
“祖母,烫不烫?”
赵老夫人笑道:“刚刚好。”
“我家安儿孝顺,如今好大的官,却还晓得帮祖母端洗脚水。”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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