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拿铁咖啡递至他跟前。
谢明舟抬头,沈玉桥一身白衣,温润出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望着他。
如果沈书行也重生到现代,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谢明舟接下水瓶,拧开瓶盖:“谢了。”
经过上次的综艺,两人也算熟识,再加上沈书行滤镜,谢明舟对这个同行还是颇有好感。
见沈玉桥坐在身侧,不停打量着自己的脸,谢明舟懒懒靠在椅背上,揶揄道:“怎么,丑得认不出来了?”
“你化成这样,的确很难认出。”沈玉桥淡笑道,“但不难看。”
谢明舟挑眉,转过头望着那张端正的脸,坦言道,“你很适合这个角色。”
沈玉桥愣了下,扫过谢明舟拧瓶盖的手,十指修长如劲竹——那晚在综艺上,这只有力的曾触碰过他的手背,那股熟悉的温热涌上耳廓。
工作人员望着谢明舟和沈玉桥坐在长凳上调笑,一人黑袍修身,一人白衣胜雪,顿时有种这才应该是历史上明帝和右相的错觉。
谢明舟拿着咖啡瓶端详片刻,喝了一小口,眸光明亮:“嗯?”
“谢明舟过来下!”副导演大喊一声。
谢明舟应下,朝沈玉桥望了眼,放下水瓶利落起身。
沈玉桥望着谢明舟英挺的背影片刻。
“玉桥,你的剧本刚刚落车上了。”杨媛喘气,走到沈玉桥身边递上台本。
沈玉桥翻开了本子,一旁的杨媛望着谢明舟的背影,迟疑了下还是说:“玉桥,以后你少和那糊比搭话,而且你别忘了,他上次综艺还故意买水军,在你热搜下面蹭热度!”
“够了。”沈玉桥声音有些冷,“他……不是那样的人。”
杨媛还想说什么,最终讪讪闭嘴。
沈玉桥手拿剧本,目光还是向谢明舟飘去——
不料,谢明舟也正回望他,眼神带着探究。
目光相撞,沈玉桥略带尴尬地转过头。
谢明舟竟然……也在关注他。
谢明舟促狭笑了笑,走到徐导身边,徐导拿着台本和他分析剧情。
这段戏讲述少年明帝策马回京城,路过了一座破庙,庙里只剩女人带着哭啼的孩子。朔风凛冽,少年明帝抚摸着孩子的头,派人送上了棉衣的一幕。
“属下把棉衣给你,你亲手给孩子披上,目光尽量柔和。”徐导顿了顿,“这也算你唯一一次机会正脸示人,把握好机会。”
谢明舟当然明白徐导的意思。几场戏里,这一场他能露出白净的小脸,卸甲换衣,光鲜亮丽回朝。演得好,估计也能靠脸吸粉。
“去换装吧,换完我们开始。”徐导拍了拍他肩膀,转过头准备和摄影师沟通细节。
谢明舟却喊住他:“徐导,有个细节想和你商量下。”
徐导疑惑转过身,谢明舟附在他耳侧说了两句什么。
准备妥当后,谢明舟没换衣服,负手朝场内走去,迎面也走来一道高瘦的人影。
面容干净艳丽,黑色尊贵龙纹长袍,是青年明帝的扮演者陈叙。
同样一个角色,待遇却千差万别。
陈叙见谢明舟一身狼狈,扬着下巴轻笑:“好好演哦,小明帝。”
谢明舟身姿挺立,冷冷瞥了他一眼,勾唇:“戴反了。”
“什么戴反了?”陈叙疑惑问,顺着谢明舟视线往下看了眼。
草。
众目睽睽之下,他把腰带戴反了。
尊贵的飞天腾龙变成遁地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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