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兔崽子,当时是叫他在主墓室里反省,结果他却在这里吃吃喝喝,简直就是在讨打。
池幽想到此处,陡然唇畔溢出了一丝笑意,他再抬头?看向自己的棺木,倏地?之间就觉得有?些远。
南时要是知道?自己的棺木以后离他这么远,肯定?又?要闹腾了,什么不方便聊天了,不方便如何如何啦,看着像是陪葬的仆婢啦……之类的,话都是他在说,他永远有?说不完的话。
如果他要是闹,就把扔到侧墓室去,当弟子的就该在侧墓室里陪着。
要是他闹腾得厉害呢……?
算了,等?到他死后再说吧,若是乖巧些,叫安排得离他近一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得留下注释,铭上铭文,免得待到哪天他与南时都消亡之后,后人偶然间挖开他的陵墓,还道?是一对结契合葬。
池幽想到此处,突地?神色一冷,似是不带着一丝感情,指间那片薯片被随意的扔在了地?上,仿佛他就是这样随意的走过看一看而已。
***
南时听见池幽回来,刚好他也把书翻到了最后一页,池幽掐他时间掐的准,刚好背完了,他也就回来了,南时也顾不得自己踩着拖鞋,穿着蠢毙了的兔耳朵睡衣,就往门口去了。
池幽方在自己的主屋里落座,就看见南时来了,背后还有?两根布条一甩一甩的,不免皱眉:“你穿的什么?”
南时行过礼,侍立在了池幽身边,解释道?:“这不是担心您嘛?您这么着急去陵墓,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您又?不让我?出门,清河电话还打不通——不是我?说,师兄,咱们墓里是不是应该也弄个信号塔?小青山我?去过呀,又?不是什么崇山峻岭的,怎么进了陵墓信号这么不行?”
南时说罢,又?自问自答道?:“哦对……可能是太深了,去地?下车库信号也不行来着。”
他笑道?:“算了,还是别装信号塔了,万一后世被人挖出来,还当是盗墓贼丧心病狂的在里面住下了呢!”
池幽见南时是真心担心他,神色间松缓了一些:“去换衣服再来。”
南时笈着拖鞋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就走,等?到清河上了茶来,他亲自端给了池幽,这才跑去隔壁耳房换衣服。
池幽端着茶问道?:“少爷不回去?”
清河正在准备池幽要换的衣服,这头?外?边回来,沾了尘土,总要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闻言带着笑意答道?:“禀山主,少爷的衣服在耳房里也备了不少……您忘了,冬天的时候少爷犯懒,叫您说了两回,这回去路上到底长,少爷又?是肉-体凡胎,您就让奴婢们在耳房里备下了。”
“去年少爷还在东厢房里住了一两日……”清河说道?此处,陡然噤声?,不敢再言语。
她看池幽,只见池幽虽还是一脸平淡,但日久相处之下,却知道?池幽是发怒了。
“山主……?”
正当此时,南时换了一身宽松的长袍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唉’了一声?,看向了池幽:“师兄,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作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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