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副“谁都别跟我抢活,主子要喝我煮的安神汤”的得意模样,迈着轻快步子往厨房去。
李妩屏退其他小丫头,关上门,自己走到镜前脱了衣裳。
这是她七日来,第一次这般直接完整地打量自己这副躯体。
那人大抵是被狼挠过一爪子,连带着也有了几分犬性,将她浑身每一处都啃过一遍,深浅不一的痕迹交叠着,全是他留下的标记。
她也实在不懂,这样一具身体,他如何能弄过一次又一次,还能不厌其烦压上来。
若不是第三日她被作弄得晕过去,之后几日有些许喘息之际,真照头两天的频率,她怕是得死在那张龙床之上。
对镜胡思乱想一阵,李妩轻晃了晃头。
都已经过去了,她得把那段不堪回忆抛在脑后,彻底遗忘才是。
这般想着,她走进浴桶,阖眸放松着身子。
待到水微微凉了些,她才从浴桶里起身,自行擦拭穿衣。
音书那边也煮好了安神汤,无比殷勤送进来,伺候着李妩服用,又与她汇报着府中近日的情况。
过去七日对李妩来说,漫长又难熬,但对李府中其他人来说,按部就班,各司其职,与寻常并无二异。
说到后来,音书有些欲言又止,悄悄看了眼身着牙白亵衣的主子,纠结一阵,还是紧攥着双手憋住了。
李妩看她这般,想了想,道:“有事就说吧,说完我也好歇息了。”
音书惴惴看她:“奴婢怕说了,您反倒睡不好。”
李妩扯了扯唇:“你都这样说了,若还瞒着,我自个儿胡乱猜,照样睡不好。”
音书想想也是这么个理,懊恼地嘟哝着“都怪奴婢笨,不知藏着点”,抿了抿唇,终是说了:“是…是世子身边的刘顺儿,他昨儿个找到奴婢,说娘子您若回府了,就让奴婢给他传个信。”
李妩掀眸看音书一眼:“你与刘顺儿还见面呢?”
音书一听,面露慌张,忙摆手道:“主子您别误会,自奴婢跟您回来后,就再没与那边联系过。昨儿个他忽然找上奴婢,奴婢也吓了一跳……”
见李妩面上并无愠色,音书才继续道:“他找奴婢,也没说其他,就说世子爷近日过得很不好,前一阵病才好,又不慎跌了一跤,把脑袋摔了好大的疤。人都摔得迷糊了,嘴里还一直喊着……喊着主子您的名。我们虽是做奴才的,但见到自个儿主子遭罪,也会心疼,刘顺儿他是心疼世子爷,才上门打听主子您……”
李妩在楚国公府多年,也知刘顺儿对楚明诚忠心耿耿,从前刘顺儿也没少帮她跑腿传信,是个机灵聪明人儿。
若不是音书家里早已给她定了亲,李妩先前还想将音书配给刘顺儿,这门亲事虽没配成,但音书私下里是认了刘顺儿当干哥哥的,俩人关系一直不错。
现下听得音书这番话,李妩沉吟良久,才道:“他人现下可清醒了?”
音书愣了愣,反应过来忙道:“应该是醒了吧?”
稍顿,她小声道:“不然,明日奴婢去打听下?”
李妩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不必。”
她倒了杯清水漱口,转身朝床榻走去:“既已和离,便不该再牵连。日后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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