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为了出宫,甚至不惜以冰块浸身,发着高烧也不忘骗他。
她知道她的优势,更了解他的喜好。
但这一回,他不能再心软了。
裴青玄看着她,语气温和,表情却冷漠得不近人情:“阿妩听话,朕不想对你用蛮力。”
“我不要……”眼见示弱求饶没用,李妩仓惶地松开他的袖子,往后退去:“我不要,我不愿意,你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裴青玄,你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对我好,将我关在笼子里,这就是你的爱、你的好么?”
“朕原本也不想这般,是你太不听话了。”
裴青玄伸手捉住她的肩,丝毫不认为他此番安排有何不对,浓眉拧着,困惑看着她:“你若不逃,朕何必这样锁着你?阿妩,做错事的人,总得受到惩罚……何况朕没真的罚你,不过是在寝宫里加了一道防备,以防你又不听话,伤朕的心。”
李妩简直要被这话给气笑,她从不知他竟能如此不可理喻。
“我没错!我从头至尾都没错,逃跑没错,诈死也没错!错的是你,你个疯子,你毁了我好好的姻缘,毁了我安稳的人生,现在将我关进这笼子里,还要我对你感恩戴德?你做梦!”
她奋力挣扎着,见他死死控制着她不肯撒手,她也豁出去般,双手双腿放开了朝他厮打——
“你喜欢这个笼子你自己住,我不要进去,死也不要进去!混蛋,你放开我!”
这一刻她再不顾什么贵女的矜持端庄,只如一个乡野泼妇般,用双手、用嘴、用牙、拼尽一切去反击眼前之人。
可她的力量在男人的绝对力量前是那样薄弱,他甚至没有反击,只伸出一只手扼住她的双腕,便轻而易举就将她扛过肩头,带着走进那座笼子。
宽大床帷间铺着舒适柔软的锦被,每一寸都以名贵熏香细细熏过,被他抱丢在床榻间,李妩扑了满怀馥郁甜香。
等她反应过来,腾得从床上坐起来时,裴青玄已反身将那扇小门锁上。
小巧的金钥匙挂在他的脖间,妥帖放进绣着暗纹的衣领里。
他转过身,看着她在方才厮打间散乱的乌黑云鬓和凌乱衣衫,眸光轻晃。
缓步走去,刚想替她整理发髻,手才伸出,她就如一头愤怒母狮子狠狠地咬住他的虎口。
尖牙陷入皮肉,很快就渗出猩红的血液。
她双眸愤懑地盯着他,那眼神,好似要吃他的血、喝他的肉。
裴青玄心口有一瞬间的刺痛,他很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转念再想,恨就恨罢,反正要她爱他,已成奢望,有恨总比什么都没有好。
他由着她咬着,哪怕血液已染红了她的嘴唇和牙齿,他眉头也不曾皱起半分,只静静地望着她,如同在看一个任性妄为的孩子。
等李妩意识到这样咬他,他压根不在乎,厌恶地松开了嘴,朝一旁啐着嘴里的鲜血。
“还咬么?”
见她总算冷静一些,裴青玄挨着她身旁坐下:“虎口肉糙,或许咬的牙疼。身上的肉倒是细嫩些,阿妩要咬的话,朕脱了衣裳给你咬。或是你想直接饮血啖肉,朕也可取匕首来,放一碗血,割一块肉喂给你……”
他云淡风轻说着,李妩只觉荒谬至极,一双明眸盛满惊愕地看着面前之人,满脑子都是“他是真的疯了吧”。
常人如何会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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