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第一反应不是许星悦有没有说谎,而是姐弟俩那天是不是在休息室打架,所以才把衣服给扯乱了, 让人抓到了“把柄”。
他一直没有说话,手机还在继续录音,男人的沉默变相地给了许星悦几分鼓励,又接着说起了很多温荔和那个练习生在节目录制中的种种疑点。
“师姐是个很好的人,平时在公司也很照顾我,如果不是我几次目睹,我根本不相信她会出轨。而且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私事,我知道我这个外人也不方便插手,反而会被说是多管闲事。”许星悦顿了顿,突然自嘲地笑起来,“可是即使是我多管闲事,我也不想宋老师你一直被蒙在鼓里,我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师姐会忍心伤害你,如果是我……”
许星悦神色凄凄:“算了,是我异想天开了,宋老师你又怎么会在乎我对你的感情?可如果宋老师不嫌弃,如果我能让你暂时忘记师姐带给你的伤害,我随时都在的。”
宋砚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这位,心想他太太的师妹现在这幅楚楚可怜的做派,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从他太太那里看到。
换他太太,台词大概会是“我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跪谢吧男人”,这样之类的。
许星悦说了一大堆,正期待宋砚的反应。
“说完了吗?”
宋砚的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好像压根就没听进去她的话。
许星悦眼角处快落下的泪水又愣愣地缩了回去,点头:“嗯。”
“好。”宋砚给助理打了个电话,“阿康,过来一下。”
不知道这十几分钟躲在哪儿的助理阿康又冒了出来。
“送她回郭导房间。”
说完宋砚转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刚刚又浪费时间听许星悦讲了一大堆话,现在只想回房间好好躺一会儿。
“欸好。”阿康点头,又对着许星悦,“许小姐?”
许星悦不可置信地叫住宋砚:“宋老师!”
宋砚显然烦了,他性格本来就不算多温和,也不怎么亲切,面对不想应付的人,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
他太太和小舅子的关系并未对外公开,他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擅自告诉外人。
空口无凭,就算是温荔和徐例不是姐弟关系,他也能算许星悦一个诽谤罪了。
而且许星悦刚刚那些似是而非的话也让他很烦躁。
“我爱她就够了,别多管闲事。”
宋砚丢下一句话,直接进房间,关上了门。
许星悦大受打击,脸颊火辣刺痛,前所未有的挫败直接击垮了她的骄傲。
宋砚的那句话就是变相地在警告她,哪怕温荔伤害了他,哪怕温荔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轮不到她来,他看不上她。
比起温荔直白不拐弯的讥讽,宋砚的话更让她觉得屈辱。
许星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她看着床上那个鼾声如雷的老男人,突然觉得很讽刺,自己走到今天,牺牲了那么多,结果还是差了师姐一大截。
她这些年拼命练习才换来了一个出道名额,温荔空降节目就是最受瞩目的见证官;她拿到了一个好的电影资源,想要和宋砚合作,他却毫不犹豫推了剧本,转而和温荔合作官宣了一个更好的电影资源。
她就是想证明自己比师姐强而已,师姐花了那么多年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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