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一直躲在二楼房间里的一家之主这才里面走出来。
宋砚的疏眉朗目遗传自父亲,父子俩都是周正英俊的长相,宋父的五官和面庞已经染上了岁月的风霜, 成熟和威严气质比儿子更甚。
宋父问妻子都跟那帮人说了什么, 聊了这么久。
“没什么, 都是砚仔和温小妹以前的事。”宋母微微笑, “砚仔高中的时候不是喜欢人家吗?就说了一些往事。”
宋父语气惊疑:“什么?温兴逸当初悔婚的事情他不是知道吗?他还喜欢他外孙女?”
宋母这才猛地意识到宋父也不知道,连忙闭嘴。
宋父就宋砚一个独子,那时候家大业大,对儿子抱有很高的厚望,对他要求也严格,一次小时候的宋砚和父亲的关系不太好,骄矜自负,自持清高。
不过还好宋砚有个温柔的妈妈,教会了儿子亲和友善的为人处世,才没让儿子变成和他爸爸一样的大男子主义,他有父亲的傲慢冷峻,也有母亲的细腻温柔。
妈妈和儿子关系更好,儿子也更愿意跟妈妈倾诉心事,这很正常。
宋父心里不太爽快,但也没什么好说的。
宋母宽慰道:“他是和人家外孙女结婚,又不是和外公结婚,温兴逸是温兴逸,温小妹是温小妹啦。”
宋父轻叹:“叉烧仔啦。”
宋母耸耸肩,嘱咐道:“过两天温小妹来看我们,你可不能再躲着不出来了知道吗?”
“嗯。”
搞定了丈夫,宋母又给儿子打了电话过去。
和严导聊得太久,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正好宋砚那边的外景录制工作也结束了。
听到母亲把他和温荔以前的往事说给了节目组,电话那头的男人先是叹了口气,而后在母亲担忧的语气下,笑了笑说:“没事,说就说了吧。”
宋砚去燕城念书的那几年,也很少和家里联系,宋父严父派头十足,儿子不联系他,他索性就放儿子在那边磨炼。
唯独宋母日思夜想,今天烦恼砚仔的普通话说得怎么样了,明天又烦恼儿子一个人在北方过得习不习惯。
给砚仔打电话问他的近况,他每次也是同样的说辞,在那边一切都好,学习和生活都很习惯,从不肯多透露或倾诉。
做孩子的越是懂事,做母亲的越是心疼。
终于在某次,宋母照旧给儿子打电话过去,他第一次没用那种淡然平静的声音告诉她一切都好。
砚仔低声说,她没来。
宋母不解,问谁没来啊?
砚仔沉默几秒,说温荔没来,我为她摆了很多蜡烛,蜡烛被学校的保洁阿姨清理了。
就这么短短的几句,宋母就懂了所有。
再之后每次通话,儿子再也没提起过温荔,或许是觉得丢脸,或许是已经释怀。
宋母也没再问,尊重儿子的选择。
两年前他突然对父母说决定结婚,宋父虽然心中膈应,却也没有阻止,只是感叹了句孽缘,宋母在知道他的结婚对象后,先是惊诧,再然后是忍俊不禁。
既然他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宋母也不觉得那段往事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而宋砚温和淡然的语气,显然是和宋母想的一样。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淡然,应该是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不顾曾经与温家的恩怨也要和温小妹结婚,砚仔一定很喜欢温小妹,而能把砚仔心里那份深埋不见底的回忆重新翻找出来,又帮他把缺口换成了圆满,温小妹一定也很喜欢砚仔。
宋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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