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高茂瞪起眼,“什么租金?我姑父不是已经交过租金了吗?”
季栩依旧温和好说话的样子,“许汇成只租了三年,租金也只交了三年,既然要续租两年,肯定还得再交两年租金。”
黑壮大婶一听要钱,那是比割她肉还疼,登时就嚷嚷起来,“什么三年?许汇成明明租的是五年,给了五年租金,你还想要钱,真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季栩看出来了,这一家是打定主意要和他耍无赖了。
“大婶,你叫得再大声也没用,我有合同为证,不是谁嗓门大谁就有理,不给租金,我只能请你们出去,我家大棚不租给你们。”
钱高茂一脸凶恶,亮出粗壮的手臂,伸手去推季栩,“你搞笑呢?我们辛辛苦苦把种子种下地,钱都投进去了,你说不租就不租了?想让我们离开,就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不赔个几十万这事儿没法善了!”
季栩避开钱高茂的推搡,“既然你跟我谈钱,那就来仔细算算,你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占用我家大棚一年,大棚租金和一系列设备的磨损维修费用,我们一笔笔算清楚。”
钱高茂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拳头,“就你们家这破大棚,谁种谁吃亏,我姑父种了三年亏成什么样了,你还敢向我们要钱?要钱没有,要拳头有得是,你要不要?”
原本以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子肯定会被吓住,没想到手腕突然被对方抓住,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手腕传来钻心的痛,只能啊啊惨叫。
钱宝通一看儿子受制,想也没想就去揪季栩的衣服,被季栩再次攥住手腕,手腕立刻传来剧痛,钱宝通跟着大叫。
季栩的畸化能力再怎么没有攻击力,他也是畸化人,想要收拾几个普通人,不要太简单。
季栩一手拖着一个往门口走,黑壮大婶和钱高茂媳妇儿都被吓到了,追着自家男人往门口跑,边跑边喊,“杀人啦!快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季栩把两人拖出大棚,扔在地上,两个女人也跟了出来,抱着自家男人开始哭嚎,黑壮大婶哭声尤其大,恨不得把全镇人都吸引过来。
季栩转身回到大棚入口,双手按在玻璃门上,精神能量迅速蔓延,他要把两个大棚全部加固一遍,除非他放行,否则谁也别想进去。
在外人看来,季栩只是双手按在玻璃墙上,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黑壮大婶坐在地上哭嚎,眼见着一群人赶过来,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边大声咒骂。
过来的人群中,有人脸色黑如锅底,厉声呵斥,“你嘴巴干净点儿!”
黑壮大婶不是吓大的,丝毫不惧,现场这么多人,料定男人不敢拿她怎么样,他要真敢动手,黑壮大婶就敢往地上一躺,不讹他个十万八万不算完!
面对这样的无赖,男人气得脸色铁青,却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真对女人动手。
有辈分高的老人出面调解,种子肥料种下去肯定拿不回来了,已经长成的菜蔬却能摘走,钱宝通一家再付半年租金给季栩,欠的一年租金就算还了。
不说季栩同不同意,钱宝通一家首先就不同意,嚷嚷着许汇成给过租金了,他们有五年大棚使用权,季栩没有权利赶他们走,租金也别想。
镇上的人全都一脸莫名,季栩说许汇成只租了三年,钱宝通一家却说租了五年。
季栩始终站在远离人群的位置,没有废话,拿出手机,找到和许汇成的合同照片,递给镇上的人看,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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