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出去一次,出去就是为了找食物,有人出去一次带回较多食物,可以两、三天不再外出,没有谁愿意频繁出去冒险。
白亭岩拧眉,“这么说他的行为确实反常,有谁注意过他这几天的行动轨迹?”
超市里的人太多了,几乎到了人挤人的地步,好多人他们都不认识,哪里会一一去注意?
范霖道:“我先前也没注意到,是有人喊了一嗓子,说他又出去还空手回来,我才注意到,他早上就出去过。”
空手回来的幸存者不止侯三儿一个,这么短时间频繁外出却只有他一个。
白亭岩站起身,“去找喊话的人问问,他应该关注侯三儿较多。”
白亭岩和范霖走出小厨房,白姣姣跟在后面,其他人没有出来。这几天他们很少出现在超市里,以防听到不好听的议论,压不住脾气。
白亭岩父亲忧心道:“你们说季栩那孩子真的会过来吗?他父母去世后,就和我们彻底疏远了,四年没联系过,我们也没能帮到他什么,现在却需要他来帮忙,实在是……唉!”
白鲸父亲道:“亭岩说了,不需要攀扯关系,就事论事,我们不会让他白帮忙。”
外面,范霖带着白亭岩找到喊话的人,是个不认识的大叔,头发乱糟糟,皮肤黝黑,看外表大概有五、六十岁了,满脸沧桑。
站在后面的白姣姣不确定的喊了声,“崔叔?”
大叔扶墙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哎,是我。”
白亭岩看向白姣姣,“你们认识?”
白姣姣道:“我爸养殖场的饲养员,我去养殖场的时候见过崔叔几次。”
说到养殖场,崔叔就心疼的不行,眼里隐有水光,“全毁了呀,好不容易养大的鸡鸭鹅全跑了,这次损失大了呀。”
崔叔在养殖场干了好几年,吃住都在养殖场,白姣姣父亲非常信任他,养殖场都交给崔叔打理,崔叔也是踏实肯干,养殖场从没出过乱子,这次却遭了大难。
白姣姣劝道:“现在不是心疼鸡鸭鹅的时候,人活着最重要。崔叔来了这里,怎么没去找我爸?他在小厨房里。”
崔叔低头摆手,“知道你们都活着就行,这里乱糟糟的,我就不去打扰了。”
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老板,那么大个养殖场,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毁了。
白亭岩道:“崔叔,能向您打听个事儿吗?”
崔叔道:“是想问侯三儿的事吧?这人我认识,不是个好的,从小就偷邻居家的鸡去卖钱,经常偷家里钱出去吃喝玩乐,父母被气进医院好几次。前几天我看见他和其他人嘀嘀咕咕,然后就窝在超市不动,就这么耗上了。昨天下午我看见他出去了一趟,空手回来,今天早上又出去了,依旧空手,刚刚再次出去,就他那能气死爹妈的人,绝对憋着坏招……”
崔叔话音刚落,就有人嚷嚷起来,“白家这是存心不让我们活啊!我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就在小厨房密谋要把我们所有人赶出去,说超市是他们家的,楼上所有物资也都是他们家的,他们是想逼死我们啊!”
“白家人呢?别躲着当缩头乌龟!出来说清楚!”
有人大声驳斥,“说什么清楚!超市的确是白家的,哪里说错了?你们这是吃住人家超市嫌不够,还要怂恿人一起霸占超市吗?!”
“谁霸占了?是他们要赶我们出去,是他们要逼死我们!”
“不让我们待,那大家就都别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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