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半死不活地躺着不说话。
舒令嘉便上手扒拉着它,捡了根树枝在剑鞘里面掏,问道:“还有吗?还有吗?”
威猛:“……”
剑灵段瑟原本在剑里睡觉,迷迷糊糊之间便惨遭了舒令嘉一通祸害,气的从里面蹦了出来,说道:“别掏了别掏了,没有了!”
舒令嘉掂着手里的玉简,眼神怀疑:“那这一枚是哪来的?你生的?”
段瑟:“……”
他觉得要好好讲一下道理,不能替景非桐背这个黑锅:“就算我能生,钢做的剑,也生不出来玉的东西吧?是别人放的,总之又不是害你,有了就收着呗。”
舒令嘉道:“别人放的……嗯,之前我在昌宁的洞府外面擦剑的时候还没有,现在就出现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谁能接触到威猛?杂念丛生剑的剑谱这样珍贵,原本又会在谁的手里?”
段瑟好奇道:“那你说是谁?”
舒令嘉道:“景非桐?”
段瑟噎了片刻,然后喃喃道:“真是神了……”
舒令嘉奇道:“真的是他?他为何要把这样东西放在我的剑鞘里啊?”
段瑟原本觉得景非桐都让他保密了,说出来显得自己这把绝世神剑嘴太碎,因此没有主动提,但舒令嘉都猜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这枚玉简上灵气充沛,绝对不是邪物,别说上面的剑谱,就算对于清心凝神,疗愈伤势,都是很有好处的。”
舒令嘉听到这里,微微一怔。
段瑟想了想说:“他可能是觉得你适合这套剑法,怕你不要吧。他说让我别告诉你,所以我才没提。”
对于舒令嘉来说,其实他从小到大,身边从来都不缺其他人的“好”。
他漂亮,聪明,顺遂,骄傲而温柔,冷淡又多情,有人对他呵护疼爱,有人对他崇拜尊重,有人对他喜欢迷恋。
在这样的围绕下,他的人生也就像一把纯粹而又锐利的剑,即使带着锋芒,也从不会伤人,雪亮的剑锋上反射出的是明媚的阳光。
虽然有时候阳光灼人,剑锋伤手,前路总有困难阻碍,但因为活的纯粹又热烈,他永远敢我行我素地走下去,觉得世上万难不敌勇字,手中持剑便可无坚不摧。
其实直到如今撞的头破血流了,他还是觉得,即使人情人心再捉摸不透,也总有美好存在,也总有可以相信的真心。
为此,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舒令嘉也不愿意让自己磨平棱角,抛下骄傲。
他一个人离开门派,在这世上徘徊,自己都不知道想要迫切地寻找到什么,但这个时候,景非桐让他看见了这种“好”。
舒令嘉不喜欢玩弄心眼,但是不傻,周青潜为何而来,又是被谁请来的,他也能看的出。对方是有目的的接近,还是真心实意,他也能够分辨。
最起码在这一刻,他很感谢景非桐。
舒令嘉将威猛收入鞘中,顺手收起玉简,向着外面走去。
此时已过午后,天气已经有些热了,外面没什么人,日光平和,将浓郁的暗绿色树影投在地上,枝叶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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