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舒令嘉的院子外面,犹豫着转了几个圈才推门进去,结果发现舒令嘉不在。
他只好把多年难得出现一次的忐忑重新收回心里,又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他身边没留伺候的人,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房间里面黑漆漆的,景非桐满腹心事,推门而入,便敏锐地感觉到了房中有个浅浅的呼吸声。
他的神色瞬间冷了下去。
那呼吸声是从床边的方向传来的,景非桐抬起手,一点苍白的灵光从他指尖悠悠绽放出来,将周围照亮。
只见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正栽在他的被褥间睡觉。
他这次没有蜷成一个球,而是四肢摊开趴在床上,把自己摊成了一个狐狸饼,后背一起一伏的,带着全身的小绒毛直晃悠,如果不仔细看,简直会被当成床上放着的一块毛毯。
这恐怕是今天最可爱的一个惊喜了。
狐狸显然听见了景非桐进来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害怕,反倒睁开一只眼睛瞄了他一眼,更加嚣张地在床上打了个滚,蹭到了内侧,大大咧咧地侧着身子继续睡觉。
景非桐不知道舒令嘉怎么又变成狐狸跑过来了,但看他这副懒洋洋的样子,猜测他今天跟林越打了那么一大场,肯定是累了。
他便坐在床边,轻轻伸出手去,摸了摸狐狸的小脑袋,又把他翻身的时候压在身下的大尾巴揪了出来,捋直了摆好。
舒令嘉觉得景非桐挺懂事。
他跟林越那一战消耗不小,虽然伤势已经得到了一些恢复,也扛不住这么造的,景非桐离开不久,舒令嘉也觉得自己好像快要变狐狸了。
这里最近人多眼杂,被人看到了也不好,于是不等试剑大会结束,舒令嘉也提前离场,变成狐狸之后就直接去找了景非桐。
结果他发现这家伙居然还没回来,就在房间里等他。
舒令嘉起初还保持着优雅,老老实实地蹲坐在椅子上等人,但他现在毕竟只是一只体力不支的小狐狸,后来困劲上来了,就忍不住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一个不小心,他差点从椅子上张下去,这才清醒过来,发现景非桐居然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舒令嘉抖了抖毛,然后果断地决定不再委屈自己,纵身一跃,就跳到了景非桐的床上,一头扎进被子里狠狠地睡了一觉。
景非桐进门的时候,他还处于似醒非醒的朦胧状态,很懒得动弹,正打算歇一会再起来蹭蹭景非桐,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把他赶下床,还主动伸手给他捋毛。
舒令嘉觉得很满意,把脑袋在景非桐手心里蹭了蹭,耳朵尖划过他的掌心,有点痒。
景非桐笑了起来,见他喜欢,就慢慢给舒令嘉顺着毛,问道:“为什么不管我去哪里,都能碰见你啊?”
舒令嘉假装听不懂也不会说话,懒洋洋地躺着不理他。
林越的力气很大,他今天握剑的时候太过用力,右手到现在为止都很酸痛,就侧开头,把右爪搭在了景非桐的手里。
景非桐便给他捏爪子,说道:“唉,我有一件事,好为难啊,也不知道跟谁说,只能和你倾诉一下了。”
舒令嘉看了他一眼。
景非桐道:“我……我在三个月之前就接到试剑大会的请帖了,本来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不想来的。但是我发现我的心魔就是从南泽山秘洞出来之后产生的,总也无法根除,便想着,或许再进去一次,就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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