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子承鸿本来正在出神,忽然被点了名,这才抬起头来,连忙说道:“哎,六弟,怎么把我也扯上了。我母妃早已改嫁,灯蟒连我都数十年没有见过了,这事我可冤枉啊。”
潮机笑道:“我这是为了公平,实话实说而已。今天四哥请了大家过来,难道真的只是想念我们吃顿饭而已?不就是为了这场风波吗?”
叠辉叹道:“你还真是仗着你最小啊,在座的兄长都被数落了一遍,六弟果然公平。”
他话锋一转:“不过你倒也没说错,我确实是想把这件事弄清楚。三哥,六弟的疑问,你能回答一下吗?”
尺信手中的酒杯顿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究将杯子往桌上一掷,说道:“我说四弟怎么如此有雅兴啊,原来竟是鸿门宴。你们这是想一起联手质问我了?”
叠辉道:“说不上质问,只是三哥你也应该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以我们魔族的实力,自然不需要畏惧任何一个修仙门派,但无缘无故地挑衅,还是一连挑衅数个门派,总也得有个理由吧?”
承鸿也在旁边说道:“对,若是三哥是因为受了什么委屈才会这样做,你说出来,有事兄弟们一块担着。我们也是担心三哥有苦自己吞,才想问个明白啊。”
他这话说出来,叠辉和潮机同时翻了个白眼,潮机更是说道:“怪不得五哥总在父皇跟前落好,合着好人都是你,坏人从来别人当。”
舒令嘉发现魔族这几位王子很有意思,小的时候见了面便是掐架互损,如今他们都已经长大了,却依旧没有改掉这个毛病,损起兄弟们丝毫不留情面,而且谁也不放过。
他们毕竟生在皇家,魔皇现在又情况不明,想必平日里也难免有些势力冲突,权力抢夺,因而积下了一些矛盾。不过这样斗嘴,又无端给人一种很亲昵的感觉,就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戏了。
舒令嘉在旁边听了一会,觉得四王子叠辉表现的算是比较大气,也有几分控场的能力,看上去脾气不错,但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五王子承鸿则更加圆滑低调,显然只想跟在别人身后捡便宜;
六王子潮机较为潇洒直率,但言语间又总是巧妙地为自己留出些许余地。
几个人各有各的性情,也各有各的聪明,都不是省油的灯,况且老大老二还不在这里,若是魔皇真的出了什么事,想必魔族的夺位大戏可有的看了。
不过相比起来这场热闹,他更想知道这个假冒的三王子会说出怎样的答案,而那些事又会是他做的吗?
何子濯……是不是在他手里?
面对三个兄弟或软或硬的询问,阎禹脸色几变,终于冷笑道:“好啊,合着你们就认定了一切都是我干的呗?欺负我不是父王亲生的,所以什么事都赖到我的头上,这可真是个好主意。”
叠辉皱眉道:“三哥何必说这么伤感情的话,若不是你,你便好好说了就是。但那些妖兽就是从你的封地跑出来的,却给整个魔族带来了麻烦,我们总该有权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尺信道:“我那几处封地全都是穷山恶水的,平时我根本不会踏足,又没事将这些东西放出来做什么?老四请我过来的时候没说什么事,你们三个倒是通好气了,上来就说都是我做的,给我时间调查了吗?”
听到他这么说,另外三名王子都忍不住皱起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
自从魔皇闭关之后,他们兄弟们的年纪渐长,其实见面的机会并不算很多,尤其是这个三哥还是被收养的义子,跟他们的血缘关系毕竟还隔着一层,就更加不亲近了。
但在他们的印象中,阎禹可不是个草包,就算不常到封地去,但是无时无刻不掌控着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都发生了什么事,乃是他们王族之人最基本的能力。
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不知道,这不光是瞎扯,也是把他们几个都给当成傻子糊弄了吧!
但是看对方表情烦躁,又真不像是装的,不禁让三人都有些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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