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己所需,但天赋确实出众,倒也悉心教导着。
舒令嘉不知道他是何时确认了自己并非道皇之子,但他也不会否认,在姜桡出现之前,何子濯对他一直都很不错。
他们之间要说半点情分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就是因为这点若有若无的情分,后续才给人带来了更多的痛苦。
最终,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闹到如此地步,从来就并非是对于一些事情立场观点不同,而是前因早已种下。
两人的心意情感、所思所想,包括对很多事情的看法,从来就没有一致过,所以温情只是短暂的,而一切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只剩下利用、猜忌、戒备。
既然说了放下就要努力做到,他不能沉溺于不值得的过去,而让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为此担忧和付出。
舒令嘉不再对何子濯作出评价,只道:“这个分析合情合理。看来大师兄是想提醒我小心何掌门的用心。姜桡那条路也走不通了,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景非桐听了舒令嘉的话,便说道:“既然这样,可见你跟何子濯断绝关系是明智之举,以后见了他也多警醒一些,总不至于再吃亏。不过我想……”
景非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因为我不了解你大师兄的为人,所以难免多心一些。他既然和阎禹有来往,那么你说,你气运的被夺不会也跟他有关系吧?”
舒令嘉喝了口酒,含在口中一点点咽了下去,稍作沉吟。
此刻他已经灌了大半坛子烈酒下去,但把何子濯的糟心事抛在一边,头脑反倒清醒起来,说道:“其实我并不认为他知道这件事。”
景非桐道:“哦?”
舒令嘉说:“当初大师兄跟姜桡的关系就极为疏离冷淡,阎禹也没有理由去跟他说这些,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针对于我,其实也没怎么骗过我。我小时候,他对我……”
他不知不觉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还是持保留意见吧。我不能赌我们之间又能有多少信任情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我的。”
景非桐柔声道:“小嘉,仁侠仗义、信任他人都没有错,丢人的应该是那些全无底线和良知的人。而这世上终究是好人多,坏人少,我愿意相信你不会看走眼的。只要你记得把自己保护好了就好。”
他拍了拍舒令嘉的肩膀:“这样我就能放心些。”
舒令嘉垂眼一笑,说道:“好。”
景非桐又说:“另外,我看魔族的其他几位皇子应该对此事是不知情的,而因为魔皇迟迟未醒的缘故,他们的立场也倾向于暂时与各大修仙门派维持和平,应该都不会支持你大师兄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咱们还是把此事也知会他们一声吧。”
魔族的这些皇子们,显然并不是残害兄弟的人,洛宵心中的执念,大部分还是由魔族的摄政之变而起,若是能让他自己的兄弟去劝说,想必他应该更能听得进去。
更何况,阎禹也是魔族要找的人。
舒令嘉嘲讽地笑了笑:“这恐怕不需要咱们,何掌门也会这么做的。他的目的之一不就是为了当众揭穿大师兄的阴谋,从而让魔族欠了气宗一笔账吗?”
景非桐道:“何子濯为什么行事风格这样偏狭多疑,实在……”
他没再说下去,摇了摇头。
景非桐自己也是当领袖的人,虽然年纪轻轻,但自幼被精心培养长大,对其中的门道却极有心得。
身居高位,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把眼光放长远,不能总是盯着下头的一些小事不放,只要能维持住稳定,让人心不乱,那可比什么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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