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嫌隙,很好。”
迦玄一手伸出,虚虚抬起,申孟群便不由控制地双脚离地,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他顿时感到一股难以抑制的寒意,舞动着双手双脚挣扎了几下,却根本无法脱离对方的控制。
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喝问“你要做什么”,迦玄丝毫不予理会,眼望着天空,漫不经心地说道:“如今我想杀你,你若是靠自己命硬能侥幸不死,是否这杀身之仇便能一笔勾销?”
申孟群骇然,方才一心想着立功扬名,此时才真切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人,战战兢兢道:“我——”
话音未落,迦玄蓦地将手掌紧握成拳。
申孟群立刻觉得全身胀痛,经脉如烧,仿佛整个人马上就要炸开了,惊恐痛苦之极,大声惨叫起来。
眼看他马上就要丧命,何子濯觑准了这一瞬,手中一道法印结成,撞在了申孟群身上。
他的灵力和迦玄的魔气一撞,申孟群没有当场炸开,但反而更加痛苦,落到地上辗转惨嚎片刻,还是毙命而亡。
迦玄负手看着何子濯,眼中带着轻蔑,漫不经心地问道:“孤给你的选择,你这是打算好了?”
何子濯抬一抬手,他身后的气宗弟子们立刻挪动脚步,结成了相互护持的法阵,站在何子濯身后,这样便可以防止有人再次对他们进行突然的袭击。
但即便如此,众人脸上还是弥漫着迷茫和恐惧,他们突然觉得掌门十分陌生,但不遵守他的命令,又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何子濯整了整袖子,低低嗤笑了一声,说道:“迦玄,明绮。”
迦玄眯起眼睛,没有答话。
何子濯道:“咱们的交情虽然算不上太深,但当年共抗纵无心,也算是并肩经历过生死的战友。你们儿子自从被我收入门下教养以来,亦未曾亏待,有的话,我本来不想当众说明白了,眼下,是你逼人太甚。”
不管何子濯之前的那些举动带来了多少麻烦,比起终年的死对头魔族,修士那边自然还是更加倾向自己人的。
有刚刚赶到的人简单了解了事情经过,听何子濯这样说,便道:“何掌门向来持重,不是做事没分寸的人,若是有什么道理或者苦衷,还是请你明白地说出来吧。”
何子濯道:“洛宵与阎禹勾结,意欲夺取掌门之位,舒令嘉是迦玄和明绮违逆情劫生下的应劫之子,也很可能成为纵无心转生的契机。他们都是我的徒弟,我要除掉他们,也是为了清理门户的无奈之举。”
“应劫之子”这个说法,很多人都第一次听闻,听何子濯描述的严重,都不由将信将疑起来。
明绮冷笑道:“放屁,你说是应劫之子就是了?但凡你回去多照照镜子也不会这么自以为是。还清理门户?当初纵无心还咒你说凌霄派要毁在你手里呢,那么大公无私,审判别人之前怎么先不把你自己除了?是个爷们直说自个怕死,少将事都推别人头上。呸!”
明绮战力非凡,就连冷漠自持如同何子濯,都不由被她气的发抖。
舒令嘉一向不信邪,所谓“应劫之子”这种玄乎的东西不能给他造成半点影响,只是实在懒得听何子濯说话,无端让人厌烦。
眼看老娘一马当先索性披靡,他便默默向后退了几步透个气。
这一转头,舒令嘉正好看见景非桐朝他看过来,悄悄招了招手。
舒令嘉便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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