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骑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照着骑手给的导航一路开了一两个小时,总算到了目的地。
那骑手又跟他反复道了谢才拉开车门,纪朗不在意地摆摆手,打开手机搜起了怎么注册成为骑手。
风在那大叔开门的时候灌进来,刷着手机的纪朗突然在混杂的风声里听见了一句“傅星徽”。
刚刚还一副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的佛系青年登时坐直了身子,他猛地回头,但骑手已经关上了门,把一切声音都隔绝在了外面。
纪朗忙不迭地把车窗调到最低,可是除了呼啸的风声,什么都没有了,外面依旧熙熙攘攘,行人各走各的路,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刚听到的名字只是错觉。
纪朗拍了拍脑门儿,想着自己大概是幻听了。
可正当他收起手机,启动发动机准备回去的时候,同样的声音又出现了一次,分明混在人声鼎沸里,那个名字却格外清晰。
纪朗这次半点儿没犹豫,倏地拉开车门锁上车,循着声音的方向猛地追了出去。
广场上播放着喧闹的音乐,混杂着男人奔跑的脚步声,吵得人心烦意乱,那短促的一声在纪朗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却再也没有出现。他来来回回顺着接道找了一遍又一遍,路上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见的人。
眼里的希望一点点消失,他的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
最后纪朗终于喘着气,双手撑着膝盖在路中央停下来。
夜风很凉,他身上却很热。
来回的奔跑让他的体力有些透支,他把口罩往下扯了扯,心里还是闷得厉害。
来来往往的人从他身边走过,他闭了闭眼睛,疲倦而失落地直起了身子。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顺着动作往上,然而下一刻,纪朗却蓦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面前,是一块堪比电影屏幕的巨幅广告。
而在明亮绚烂的灯光之下,印在这块广告牌上的,是傅星徽立体分明,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只是最简单地看着镜头,然而却让人觉得,他在这一刻,就是这座繁华城市的另一个化身。
仿佛不需要任何媒介,他与这片瑰丽而璀璨的城市夜景,便能自然而然融为一体。
即使是被放大到这种程度,男人的长相依然精致完美得挑不出半点缺陷,反而因为足够震撼的视觉冲击,让人和他对视上的一瞬,心脏都仿佛停跳了片刻。
纪朗忽然想,傅星徽是天生适合做电影演员的。
这张脸如果不放在大银幕上,都会让人觉得可惜。
这里是A市最为奢侈昂贵的商圈,有无数高耸的写字楼,灯光灿烂的商场,川流不息的夜行人……和数以亿计的资金流水。
而这块位于广场中心的广告牌,则代表着难以言喻的商业价值。
一些行人为此驻足,也有人拍照讨论,“傅星徽”的名字被一次又一次在纪朗耳边提起,纪朗望着广告牌上的男人,忽然想起了他大三的那一年,他身边的同学老师们也是这样频繁地提起这个名字。
那一年,沉寂了数年的傅星徽凭借和影后高阮搭戏的电影《游鸟》火遍全网,再次走到了无数观众的面前。
也是那一年,他重新获得了参加Pluto巡演的资格,独立演出了三年的Pluto终于等回了他们的小队长,演唱会的门票被万人疯抢,黄牛更是把票炒到了天价。饶是盛捷和傅星徽多次呼吁不要给黄牛市场,依然屡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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