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不自然。
但他最后还是跳了。
男人动作很标准,也很努力地做了表情管理,仿佛他并不是在这种尴尬的场合被人呼来喝去的玩物,而是在舞台上认真完成表演的选手。
“评价一下?”赵天胜睨了傅星徽一眼。
后者笑了笑,看冉杭跳完舞还喘着气,对他道:“先歇会吧。”
见傅星徽不评价,赵天胜自己说了一句,“也就那样吧,火不起来的。”
他说着一掀眼皮,点了点桌上的红酒,“不过跳得这么卖力,总得有点儿奖励,喝吧。”
冉杭抿了下唇,看了看那瓶酒:“我去叫服务员拿开瓶器。”
“等等——”
赵总的视线落在冉杭的脸上,“谁说开红酒一定要用开瓶器了?”
“那……那怎么开?”冉杭望着那厚厚的玻璃瓶,声音微颤。
“那自然是哪里硬就用哪里开,”赵天胜说:“你自己决定就好。”
眼瞅着冉杭抖着手去拿那瓶红酒,赵天胜眼里笑意渐深。
傅星徽垂下眼,浓密的眼睫掩住了他的神色。
这些老板们很喜欢玩这一套,有些人名利富贵什么都有了,就会从折辱其他人的过程中获得快感。
比如赵总最喜闻乐见的“开红酒”,也比如……很多男金主都喜欢睡男明星。
而讽刺的是,其实他们中的多数并不是gay,他们只是喜欢压制和羞辱另一个男人的快感。
他们都是男人,而那个粉丝面前光鲜亮丽的天之骄子却心甘情愿地被他压在身下,扮演女人的角色。
这会给他们带来由于最原始的雄性征服欲导致的极大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恶心至极。
眼看着冉杭举起厚重的酒瓶,面如死灰地准备砸向自己的头。
傅星徽忽然起身,拦住了他的动作。
“会疼的。”他说。
恐惧到极致的冉杭手一松,红酒瓶摔碎在地上,碎片洒落了一地,靡艳的酒液弥漫到两人的脚边,像是肮脏的鲜血。
短暂的安静后,傅星徽拉开门道:“去洗一下吧。”
两人走到洗手间,稍微处理了一下溅在衣服上的酒渍,准备返回的时候,冉杭蓦地抓住傅星徽的袖口,“傅哥,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出去吗?”
傅星徽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对上傅星徽的眼睛,冉杭的猛地一跳,有些心慌。
不过傅星徽很快便挪开眼神道:“好。”
他引着冉杭一路向绘苑的门口走,外面风大,A市的冬天很冷,冉杭的衣服还落在席间,他搓了搓胳膊,明显有些冷。
傅星徽瞥了他一眼,把外套脱下来递给他。
冉杭接过温热的衣服,眸色颤了颤,结巴道:“谢、谢谢星徽哥。”
“我就送到这儿?”傅星徽问。
“再等一下可以吗?”冉杭拽了拽他的衣服,压低声音道:“傅哥,我……我不想跟着赵天胜干了,能不能——”
“嘘——”傅星徽打断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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