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根本不是什么私生粉。”
纪朗双目微红,声音颤抖道:“是顾彦胜?”
“对,”高阮说,“我们当时一直护着傅星徽,顾彦胜忌惮我前夫,加上那会儿傅星徽人气也比较高,他不敢直接下手,就故意做些这种事,想扰乱他的心态。”
“可惜傅星徽心特别硬,”高阮评价道,“不仅扛过来了,还拍了不少作品,所以顾彦胜就起了杀心,把车开到悬崖,算是给他一个最后的警告。”
“然后……呢?”
纪朗的声音像是从嗓子眼里的挤出来的,浓浓的恨意已经丝毫不加遮掩了。
“然后,顾彦胜就倒台了,法院……判了枪毙,”高阮说,“别紧张,真出了什么事,你现在也看不到傅星徽了。”
“顾彦胜死了之后,吴良也消停了一些,傅星徽的日子也慢慢好过了不少,不过你应该也听说过,前几年吴良因为经营玉堂红海也进去了,我们圈内人都知道,也是判的枪毙。”
“这件事和傅星徽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高阮说,“那几年,他搭着我和我前夫,结识了很多人脉,到后来,他做的事认识的人都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了解范畴,所以我也不敢笃定地说他在那些事里扮演过什么样的角色。”
夜色无声,纪朗沉默良久,似是有些不解气:“都死了。”
“是啊,都死了,”高阮复述了一遍他的话,忽然道,“哦对了,除了他们俩,还有我的前夫。”
高阮的前夫出轨被她察觉,为了掌握主动权和她争夺财产分配,贼喊捉贼地利用网络媒体抹黑了她一把。
那时候高阮的大部分资源都来自于她的前夫,加上顾彦胜倒台之后,高阮的前夫在娱乐圈基本是一家独大,故而当年的高阮基本毫无还手之力,也堕入了事业低谷。
“后来是傅星徽帮了我。”
“能在娱乐圈遇到这么真的人,”高阮笑了一声,似是有些不解,“其实我还挺意外的。”
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她看了眼窗外,停顿片刻,揉了揉眉心,对电话那头的人道:“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恐怕只有问傅星徽本人才能得到答案了。”
纪朗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高阮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得去睡了,真是好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
高阮像是只管讲故事的说书人,故事说完了也就结束了,只留下听故事的人在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电话被咔哒一声挂断,纪朗目光有些怔忪地望着阳台外面。
A市的夜晚依然璀璨,在万家灯火的映照之下,仿佛一座纸醉金迷的不夜城。
半晌,他忽然忍不住转身推开阳台门,绕过客厅走进傅星徽的卧室。
和他离开时不同,傅星徽蹙着眉,似是沉在什么痛苦的梦里,纪朗来不及去思量,忙推了推他,想帮他从梦里解脱出来。
然而他刚把手搭上去,突然听见傅星徽叫了一声:“丁遇!”
丁遇……丁宇。
纪朗先是愣了片刻,半晌,一瞬间脑中蓦地电光火石,过往的记忆顷刻间串联到了一起。
他飞快打开手机搜索歌手丁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机屏幕。
搜索界面上,百度百科的词条上清楚写着:“著名歌手丁遇,曾用名丁宇。”
——傅星徽的丁宇哥哥,就是和他同公司的那位当年火遍全国的天才歌手,丁遇。
纪朗恍然大悟地坐在傅星徽身边,垂眼望着那个呼吸声重新平稳下来的男人,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酸涩。
爱上年长者是一件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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