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才发现,自己竟抱住了人家的胳膊,衬衣细腻的纹理下,手臂肌肉结实流畅,极具力量感。
耳根又开始烧,林酝赶紧松了手,欲盖弥彰地去抓鸡蛋饼,却发现桑思逸的衬衣袖子上,沾了几点油渍,赫然是自己的手指印。
“啊思逸哥,你的袖子……”他不好意思地瞅了男人一眼。他就这个毛病,想到了开心的事情便会忘了礼仪,以前也弄脏过吴艾的衣服,被他念了好一阵子。
桑思逸看都没看一眼,把林酝的粥碗又朝他推了推,“喝粥,别噎着。”
见他不动,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袖子,这才不在意道:“没关系,一会儿穿上外套就看不到了。”
早餐吃完,小兔子坐在餐桌边发愁。
桑思逸放下粥碗,看他皱着眉,有些担心。
“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
正想着怎么才能再逗他开心点,林酝哀叹:“吃太饱了,等会儿开车该顶得难受了。”
忍不住看了眼小白兔鼓鼓的肚子,桑思逸忍笑:“那就晚点再走,先去散个步?”
“哦,对了,要帮你看房子的。”林酝一下子精神了,捧着肚子站起来,艰难地爬上二楼。
楼上传来衣柜开合的砰砰声,桑思逸在楼下收拾了餐具放进厨房,再出来时,林酝已经穿戴停当。
没什么奇装异服,奶白的卫衣配了条淡蓝的牛仔裤,依然是只软软的兔子。
小李已经在物业恭候多时,见两人走来忙笑脸相迎,先跟桑思逸点头,接着跟林酝打招呼,言语中都透着欣喜。
“林少爷,上次你帮我改的那对耳环,我女朋友可喜欢了,说特别闪。”
林酝呵呵地笑:“她那对虽然是锆石,但净度很好,就是切割的时候不够仔细,我多磨出一个面,火彩就好看多了。”
小李听不大懂,但不妨碍他开心,又狠狠把林酝夸了一顿。
临近中秋,桂花陆陆续续地开了,云都小区里,满是馥郁甜美的香气。
“左边这栋我不熟,右边那栋以前是陈伯伯家的,他家应该是移民了。”
林酝看着那栋别墅前的小花园,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陈伯伯的太太叫芳姨,她烤的饼干特别好吃。我小时候经常溜到到他家去玩,就为了蹭饼干吃。有一次还跟我爸说,想拿芳姨来换我妈,被我爸揍了一顿。啊,那个秋千还在啊……”
看着林酝一路小跑坐上了秋千,桑思逸低声对小李说:“就这栋吧,你把合同拟好,我让人来办手续交余款。”
小李欢天喜地地走了,桑思逸这才慢慢走到两人座的铁艺秋千前。
“要去看那一栋吗?”林酝坐在秋千上扬起脸,初秋的阳光透过树丛照射下来,柔柔的光晕便爬上了润白的脸庞。
“不用了,就这栋吧。”桑思逸也坐了下来,和林酝一起轻轻摇晃。
“想吃饼干的话,以后到我家来,我烤给你吃。”
“你还会烤饼干?”林酝惊讶。
“嗯。”男人垂眸,计算着搬进来的日子。
还有几天时间,找个米其林糕点师,现学也够了。
树丛里鸟声婉转,桂花的香气充盈鼻端,林酝高高兴兴地点头:“我发现有你这个朋友真不错,要是你一直都是哥哥的同学,我们早点认识就好了。”
男人垂着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就消失无踪:“现在一样的。”
不知不觉已经快十点了,林酝跳下秋千:“不早了,我要去上班了。”
桑思逸抬眼:“你在哪里上班?我开车送你。”
“你……也是宝石、首饰业的吧,不用工作吗?”林酝眨眨眼。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哥哥的同学,昨天哥哥还提到了红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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