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有人在他身后呼喊,林酝全然不觉,直到一只手搭上肩头,他才回过头去。
本身面相就稚嫩,身形也单薄,林酝今天穿了身简单低调的卫衣,背着个双肩小包,说是外出交流的大学生,甚至高中生,一点都不违和。
来人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外国青年,一双碧色桃花眼风韵流转,笑眯眯地看着林酝,和他说起话来,中文居然也流利:“你也去安特卫普吧?结个伴如何?”
是个自来熟。
林酝微笑,脚步不停:“我有伴一起的。”
笑容精致,来人眼中兴趣更浓,“没关系啊,一起交个朋友嘛!”
林酝不太会拒绝人,尤其人家还笑眯眯的,他扭过头没有说话,只默默加快了脚步。
那人就跟在身后絮絮叨叨:“同学,跟我去贵宾休息室吧,那边环境好一点。”
林酝抬头,看向贵宾室大门。
高大的身影正站在门前。
喜悦如同破土的嫩芽,在春风里一瞬间长大。
林酝快步跑了过去,仰起小脸:“思逸哥,你怎么这么早?”
跟着他的年轻人停了脚步,目光不自觉地被高大的男人吸引。
俊美,却也锋利危险。
可惜了,这小美人居然是有主的。
青年耸耸肩,在对方锐利的目光投来之前,从两人身边擦身而过,率先进了贵宾厅。
桑思逸的目光从青年身上收回,投向林酝,立刻变得柔和:“早上事情处理完就过来了,没等多久。”
天知道他其实一夜没睡,林酝上班后就守在金玉坊附近,一路跟着他的出租车来到机场,这才稍稍放下心,在林酝托运的空隙里抢先过了安检。
贵宾厅里设备齐全,两人没去理睬那些花哨东西,只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以前去过安特卫普吗?”
“没有呀!”林酝一脸的后悔,“当年我在巴黎上学,欧洲都逛遍了,也想过要去安特卫普的,机票都买好了,结果那年圣诞节……嗯,朋友来访,没有去成。”
桑思逸垂眸,那年,他记得的。
当时他伤刚痊愈半年,跟着师傅已有两年。之前一直在做幕后支持,痊愈后跟着师傅下了几次矿。师傅很欣赏他,准备带他做个大单就让他出师。
林酝那时已经在巴黎读书,他生意一结束就兴冲冲去了那所学校,却看到林酝和赶来过节的吴艾在校园里漫步,红着脸接受了对方的表白。
那是他最混乱的一段时间,日日被伤心与悔恨折磨,抽烟和酗酒的习惯卷土重来,把师傅气得丢下他去了南美。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单独行动,不久后就得了个拼命三郎的名声,在业内杀出一片天来。
“思逸哥,你去过安特卫普吗?”林酝的声音将他惊醒。
“在那里住过两年。”
小兔子点头,又好奇地问:“我哥说你当初是生病出国治疗,就是这段时间吗?”
“嗯,”男人点头,“在安特卫普的一家小研究院,参加他们的一个医疗计划。”
没有得到更多的信息,林酝并不在意,两眼亮晶晶地看过来:“那应该是六七年前?思逸哥,你知道国王么?”
坐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青年循声看了过来。
“什么国王?比利时的菲利普国王?”
青年的脸转了回去。
“不是。”林酝靠过来,“是在安特卫普赫赫有名的宝石猎人国王。”
桑思逸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被他垂眸的表情完全遮盖:“宝石猎人?”
“May I have your attention please……”
机场的广播响了,已到了他们的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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