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在指尖,“你好奇心怎么那么重?翼哥当然心里有数, 要不然也不会带卓太走。”
“他不是伤口还没好?”
闽言嗤笑一声, “伤口没好怎么了,只用一个手就比你两个手的技术都好。”
陈穗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你是卓小叔的迷弟吗?这么崇拜仰慕他。”
闽言闻言怔了一下, 最后反应过来,香烟往地上一丢。
语气清淡无所谓:“我说的是事实, 我们就只管在这等着。”
陈穗也不是不能等,只不过骑了一下午马,这会儿饥肠辘辘,快饿死了。
这乃是私人马场, 并不是完全封闭, 围栏半包围起来的, 再往前, 过了小山丘就是外围草原, 只有技术好,有多年骑马经验的人, 才会到那处去。
像沈念君和陈穗这种技术, 从来不会在马场以外的地方骑行。
眼下飞鹰走到一颗自然生长的, 合抱而粗的大榕树下面, 停下脚步悠然吃草。
夜幕降临,月色升起来。
面对看不清四周的陌生环境,沈念君有些毛骨悚然,沉吟一阵不经意抬头。
谁知卓翼与此同时,突然垂首,“我们——”回去吧。
一瞬间,两人鼻尖相贴,气息瞬间交织。
两人的唇只隔着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卓翼怔了一下,清冷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月色下,沈念君嫣红泛着水润的,待人品尝的红唇上。
来之前,就被她骑着马,潇洒明艳的身姿勾到。
随后不假思索地俯身,揽了她的纤腰,薄唇覆盖下来,直接热吻她。
沈念君被迫仰头,浓密纤长地睫毛眨了眨,在男人越发娴熟的深抵探索中,目光逐渐不争气迷离起来。
远离养马场,不见人迹,夜幕越来越深,四周又那么静寂,浓密枝叶掩映的大榕树下,光怪陆离,劲瘦腰身紧迫着束腰的骑马服,有些难解难分。
马儿轻轻抬起来前蹄,挪动两步,打了个响鼻,修长白皙的指尖已然落到一方白玉尖,仔细把玩着灼手之处。
飞鹰确实配不上这个名字,简直太过温顺,温顺到只顾着低头吃草,吹弹可破的冷白肌肤和冷白月色相得益彰。
事实上,卓翼还算守旧传统。
虽然是荒郊野外,四周寂寂无人,但保不齐什么时候,闽言带着陈穗杀过来。
先前两幅画,就够卓翼吐血,可不想妻子的妖娆身段,再被别的男人看去。
想到这里倏然撤离,卓翼尚且还没荒唐到这个地步,可以不管何时何地都这么随性。
岂料抽手的下一秒,手腕表带刮过白玉,某个音律敲打耳膜。
卓翼下颌收紧,垂眸看去。
暗淡月色下,一束含苞待放的牡丹花,脉脉含情,妖娆成醉人的暗香。
这一幕,深邃漆黑的眼眸尽收眼底。
眯起来眼,修长指尖失去控制般,忽而落到欧式英伦风,刚柔并济又时髦的酒红色马术服上。
月色轻移,照映在大榕树下,苍郁带着露水,被飞鹰刚啃过的新鲜草地,白色卷边的蕾丝衬衫,再加上漆黑的夜,极致的绿和极致的白,又和极致的漆黑夜色,形成鲜明对比。
一尘不染的男士西装飘然铺到草地上,许久以后,染上万般风情的,雍容华贵的牡丹花落下马。
仿佛被无情剥离脉络,软嗒嗒垂落到男士西装上,骨节分明的掌心稍微用力勾起来牡丹花,痴魔了似的翻过去,摁了继续品尝。
通晓人性的飞鹰,一边咀嚼着青草,一边拿晶亮眼眸,旁若无人的观摩。
细白指尖沉入湿漉漉的泥土中,干净修长,素来保养得宜的漂亮指甲,瞬间没法再要。
沈念君最后记住的,就是飞鹰那仿佛能洞察人心的,让她无地自容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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