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清幽,这会儿竟没有一辆车经过。陆南舒大概看出她的吃力,途径一条小道,他抱起丁潇潇往里一塞,尽量简洁快速道:“直直往前面跑,会有保镖接应你,你跟他们走。”
丁潇潇气喘吁吁,手中还捧着陆南舒给她的血刀,“那你……”
“我去拦住他们。”
“不行!”慌忙抓着他的手,丁潇潇着急道:“他们手里有刀,要走一起走!”
眼看着他们马上追来,丁潇潇用力去拽他,“走啊。”
陆南舒定在原地不动,这个时候忽然轻轻问:“不是说不愿爱我了吗?”
那他的死活,对她大概也没那么重要了。
丁潇潇都快急哭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关心这个,她更加用力的去扯他,“你快跟我走……”
陆南舒终于被她扯动,那两人也追了过来,矮个子男人恼火将手中的棍子朝他们砸去,“他妈的再跑剁了你们!”
砰——
陆南舒忽然将她紧紧护在怀中,伴随着沉重闷响,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丁潇潇只感觉后背一沉,后脖颈像被滚烫的东西烫溅,她被陆南舒带动着跪倒在地,膝盖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陆、陆南舒?”丁潇潇颤着声音唤。
身后没有回声。
心中的恐惧扩大,她迟缓回身,雨水淋湿两人,在朦胧雨幕下,她看到有鲜艳的血渍顺着他的脖颈流出,沾染的水渍没入衣襟,像是生命的流逝。
轰——
雷声滚滚,闪电划破夜空刷白夜色。
天旋地转间,丁潇潇看到陆南舒的保镖朝他们奔来,整个世界都开始放慢……
“……”
陆南舒住院了。
为了护住丁潇潇,歹徒那一棍子直接砸到他的头上,虽然没到缝针的程度,但造成中度脑震荡,倒是他帮她挡刀的手,因伤口太深缝了五针,留下丑陋的长痕。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她受伤了。
傻呆呆看着陆南舒掌心的伤,丁潇潇记起在很早之前,他帮她抵挡掉落的箱子擦伤过手臂,还有一次被刀尖划伤了脸颊,险些伤到眼睛。
如今,那些伤早就好了,连疤痕都没能留下,但这次……他大概是要留疤了。
林洲阻止了她报警,说司旸既然敢这么疯,自然不会让他们抓到把柄,反而是丁潇潇在挣扎间使司旸伤口崩裂,说不定正下套等着他们上钩。
“放心,我哥不会让你吃亏的。”林洲安抚着她,说一切等陆南舒醒来再说。
丁潇潇守了他一晚上,直到清晨,趁着她趴在病床前打盹,陆南舒才有了苏醒的迹象。
脸颊传来痒痒的触感,像被羽毛温柔抚过,丁潇潇吃力掀开眼睫,大脑空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陆南舒的手,指腹传来冰凉的温度,正轻轻触在她的眼尾。
“你醒了?”猛地坐起身体,丁潇潇按住陆南舒的手,急急道:“医生说你的手不能乱动。”
将他的手妥帖放回病床上,丁潇潇抬头看他。陆南舒的俊容苍白,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昏睡了整夜,他的声音低哑虚弱,却先关心她,“有没有受伤?”
丁潇潇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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