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辞开口道,“此人印堂发黑,有灾厄缠身,活不久,你别担心。”
林云起竟然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一种安慰的口吻。
两人没再多聊,确切说是林云起主动规避过多交流,毕竟发生在白辞身边的诡异事件太多,下意识回避是人的一种本能。
他买了份早餐上楼,最近气温回升得很快,今天屋子里格外闷。
林云起开门通风,自己搬了个小板凳靠门槛坐着,小心拨开外面裹着的一层纸,露出豪华煎饼果子的一角。
裹着充足蘸料的火腿肠,配上绿豆面的煎饼,一口咬下去还能尝到鸡蛋的香味。生菜也很解腻,荤素搭配,咀嚼时外层的芝麻也很香。
他享受地眯着眼,肉眼看不到的饿死鬼坐在台阶上,就这么看着他吃。
饿死鬼手里的碗有一条很深的裂痕,黑气从中间蔓延而出,朝着林云起的方向缠绕而去。
这些似乎无孔不入的黑气,如小蛇般游走在林云起周围,却始终无法从皮肤渗入。
双方间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只要有那层屏障遮挡,饿死鬼便无法生吞林云起的灵魂。
再度失败后,饿死鬼保持着呆滞的眼神,整张脸藏在斗篷的阴影当中。
煎饼果子还剩下最后一点,林云起张大嘴巴全部塞入,腮帮子鼓囊囊的如仓鼠一般。
终于咽下去后,他又吸了口豆香浓郁的豆浆,感慨:“吃好喝好,绝对是活着最美妙的奔头之一。”
第3章 、赴宴
林云起不是一个彻底的打工人,他做着数份兼职,除扫楼外,家教、翻译、绘画、职业伴郎、私家侦探等等都曾是工作之一。
一旦看哪个老板不顺眼,他立刻走人,每个月不是在开除老板就是在开除老板的路上。
吃完早餐,林云起打开电脑,开始做甲方交代的翻译工作。
“我爱你,我对你的爱意就像是蛋糕上包裹着的奶油,
别人觉得甜腻不要紧,
它会成为你最好的装饰……”
再做作的词藻,林云起也能面不改色地翻译下去。
一阵歌声突然从窗户飘了进来。
“第一次见的人,你闯入我的心房………”
早晨才见过的那名死者的弟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白辞的住址,正在楼下自弹自唱。
白天小区里的住户不多,没人骂他扰民。男人仿佛更加来劲,弹完后还在那里振臂高呼我的缪斯。
被影响到工作效率,林云起从容不迫打了电话报警,派出所的人更是轻车熟路地将男人拉走。
他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对比从前在楼下闹自杀要见白辞一面的,这个已经算是很好了。
“现在的人脑子都在想什么?”把男人强行带走批评教育完,民警和同事嘀咕了一句。
“过激粉丝,见怪不怪了。”
曾经白辞的疯狂爱慕者接连离奇死亡,警方不止一次展开过调查,最后确定人没作案时间,也没有查到买|凶杀人的证据。
“说不定之前死的就是被哪个神经病狂热粉干掉的。”
我爱他,所以他是我的私人财产,想要得到他的人都得死。
对一些变态偏执狂来说,绝对能达到逻辑自洽。
那厢男人被教育完似乎清醒了一点,归功于民警一句‘再闹下去,我们会通知家属’,他没有再折回小区进行孔雀开屏一般的疯狂示爱。
没了噪音,林云起的翻译工作顺利进行下去。伏案工作两个小时后,他下楼适当地活动身体。
好巧不巧,刚好在前面的凉亭内看见了白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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