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细,这是何故?”
他眼睛里全是亮晶晶的光芒,就像是上个世纪第一次进城的人一样,对什么都新鲜。茅十八苦笑:“难道你没去过寺庙?”
“没有。”
脱口而出的答案让茅十八有些惊讶。
有些人未必是特意去寺庙,但基本全国各地的景区都有庙,游客去观光时,路过也会看上一眼。
林云起挠挠头:“我去过不少地方旅游,但从来没正眼看过这些。”
更别说进去了。
“……”
林云起实话实话:“因为不信。”
话音刚落,惊觉已经到了山脚下,当看到车窗外的风景时,他拉扯了一下白辞的袖子:“这个地方我梦里来过。”
白辞打开车门:“我们下去看看。”
林云起点头,迅速解开安全带下车。
茅十八一个翩翩公子哥,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他管这叫不信玄学?”
聂言沉默了一下:“也许他信,但跟我们信得不是一套。”
林云起先沿着梦里的路线走了一遍,白辞问:“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林云起站在半山腰,遥遥一指下方某一处区域:“梦里那有一片花海。”
但现实中,那片地方干枯一片,除了野草,就是些石头。
白辞没让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前面就是寺庙,先去那里。”
金蟾寺外围的红墙几乎脱色,门是虚掩着的,林云起站在门口:“原来这就是寺庙,果然没什么看……”
最后一个音还没念出来,被捂住了嘴。
白辞正色道:“庙前不得妄言。”
身后,茅十八对聂言道:“白先生还是挺讲究的。”
聂言冷笑:“我看他是想寻个借口。”
茅十八不解。
只有骸骨狗跟聂言想到一块去了,什么讳言不讳言的,就是为了摸人家的小嘴。
温软的唇瓣贴在掌心,白辞身体微微一颤。
他拿下手的刹那,林云起说:“你的胳膊好像在发抖。”
骸骨狗在白辞口袋里蹦迪:“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白辞:“山风大,有些冷。”
说罢,平静捏碎了骸骨狗。
“……寺庙门口,禁止杀生。”这是骸骨狗的遗言。
林云起推开门,厚重木门拖出的吱呀声倒是显得很有禅性。四个人是走进去的,一只狗是飘着进去的。
里面有个小和尚在清扫落叶,看到有人来了,放下扫帚,双手合十算是见礼。
除了一棵参天大树,其他都很破败。青石板砖有不少裂缝,仅有的这棵树下,挂着很多红色长条,似乎是许愿用的。
另外一边还拉了根绳子,上面挂着不少同心锁。
林云起:“这里还能求姻缘?”
小和尚讲了一个有关这棵大树的爱情故事:“因为这桩千古美谈,后……”
说到最后,都出了些颤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林云起:“你这业务不太熟练。”
小和尚揉揉鼻子:“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也是才来不久。”
林云起看了一圈,只瞧见两个和尚正捧着碗坐在转角的地方吃饭。
“住持这两天病了,大家有些散漫。”小和尚领他们去参观佛像:“严格意义上说,我们不算是传统的寺庙,日常接待一些团体,偶尔剧组会来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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