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条狗命,林云起还有些担心。好在下个路口,一个狗头从窗户外面跳了进来,顺利和身子重新结合在一起。
骸骨狗咒骂道:“混账司机,我挂在后视镜上,都闻到了浓浓的酒味。”
它借林云起的电话打给聂言:“喂,聂队长吗,我要举报海T3221R1涉嫌酒驾,还超速,他XX个畜生,把我头都给带走了。”
“……”
林云起看向白辞:“你家狗平时说话都这么豪放?”
白辞目不斜视开车:“不然你以为我和特殊小组的关系为什么这么差?”
原本只是井水不犯河水,后来骸骨狗三天两头给人找事,凭借一狗之力让特殊小组对他们敬而远之。
“一码归一码,我伸脑袋是找死,但他酒驾更不对。”
骸骨狗属于死都不长记性的那种,替自己辩解完,又把爪子伸了出去,这次它运气好,因为车越开越偏,类似的惨剧没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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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的小祖宗,谁又惹你不开心了?”洪盛仓的舅舅腆着一张笑脸走进来:“来,给你牙刷,我特意跑老远买的。”
“谢谢。”小郁:“暂时不要告诉……”
“我懂,不告诉你爸妈你在我这里。”男人搓搓肉乎乎的手:“别忘了你答应的东西就成。”
小郁点头:“我明年的压岁钱全是你的。”
他的压岁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男人笑呵呵唱着歌往外走:“行,被子我都晒过了,你早点睡。”
靠近乡下的地方,月亮似乎都要更圆一点。
小郁光着脚下地,一只蜈蚣爬过来,他灵活地跳到窗口。长年累月和煞同处一个屋檐,他变得越来越容易生病,但身体又格外的灵活。
窗台上全是灰尘,小郁却是直接下巴抵在上面,掏出一张全家福,对着月光一直看。
再成熟说到底也是一个孩子,他不知道这样耗下去的意义在哪里,但又迫切地想保持现在的状态,至少知道妈妈还在。
“想留住的东西,就要拼尽一切留住。”
小郁肩膀一抖,猛地转过身,房间内不知何时出现另外一人。他的目光像是清冷的月光,可月光是没有焦距的,对方的眼睛也是。
“你是谁?”小郁紧紧攥住照片。
“我是能帮你留住妈妈的人。”无佚轻笑道。
小郁变得更加警惕:“老师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是那位林老师教会你的么?”无佚朝窗边走了几步:“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可以帮你妈妈死而复生。”
小郁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无佚一直走到小男孩面前,躬下身:“有个东西叫生死簿,只需要轻轻一笔,你妈妈就能重返阳间。那东西如今就在你可亲可敬的林老师身上。”
小郁闻言喉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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