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语调也凉薄地拉长了几分:“哟,长进了,终于知道我生气了?”
厉庄:“……”
本来就没有多少哄人的经验,结果这人怎么还不按常理出牌?!
戚阎嘲讽归嘲讽,倒是将面对其他人时候那种抓着不放的劲头使在厉庄身上,施施然地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睡铺上半侧着身子看了过来:“那就直接一点,最后一次机会,你确定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仿佛有无数隐晦的情绪从中间炸开。
这一瞬间厉庄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路以来的纠结有多么的可笑,以他如今跟戚阎这种紧密相接的程度,别说体内的精神力状况有这么大的变动了,就算他的心跳稍微快上几分,对方估计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察觉。
就像已经在他的体内安装了一个窃听器,任何微妙的变化在他的向导搭档面前都无处可逃,任何试图进行的掩饰更是没有任何意义。
早在不经意间就已经有一根无形的绳将他们连接在了一处,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放在他们面前的只有共同进退,已经不存在撇清关系的可能。
厉庄本来还在想着到底应该怎么去说,举棋不定了一路,这个时候干脆破罐子破摔了。
把眼一闭后他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语调像是准备好了接受审讯:“是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105章 、第 105 章
厉庄原本的脑子就很乱, 这几天时间下来也没整理出什么说辞,以至于一通交待下来,下意识地等同于把叶缙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
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 确认自己并没有重点遗漏后,才有些心情复杂地抬头看了过去。
厉庄本来也设想过可能收到的几种反馈, 却怎么也没想到戚阎的眉目间非但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反而也是用这样直勾勾的视线看着他, 嘴角比起之前讥诮的神态,还微微浮起了几分。
这让厉庄不由地顿了一下:“你笑什么?”
“笑你是个大傻逼。”戚阎笑着, 表情看起来颇为无语,“这么心事重重地搞了半天, 结果就这?”
“就这?”厉庄觉得戚阎大概没听懂, 所以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严重性,清了清嗓子道, “你等着,我再给你详详细细地梳理一遍。”
戚阎打断了后面的滔滔不绝:“不用了, 我听得很清楚。简单来说不就是你现在的状态处在随时突破黑暗属性的边缘,在正式突破之前有可能会陷入到一种很大程度的紊乱爆发状态当中,这让身为结合向导的我不止有受到波及的可能, 而且还需要承担你突破失败的情况下守活寡的风险。”
别说,还真比厉庄这样毫无重点的一通交待简洁明了多了。
“差不多是这么一回事。”厉庄有些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多嘀咕了一句,“倒也不至于沦落到守活寡这么惨烈, 现在帝国的哨向政策都挺好的, 万一真到了那么一天,满足条件的向导们还是允许重新再找……”
戚阎:“别贫,我可不是什么人都瞧得上的。”
厉庄愣了一下, 嘴角的弧度一时间有些控制不住了:“那是,也就我能入得了你的眼。”
戚阎随手抓起搁在旁边的枕头砸了过来:“现在是你得瑟的时候?”
厉庄精准无误地接住,识趣地收敛了表情:“不是。”
话题重新被转了回来,但是因为刚才那无意识的一番打岔,临时住宿间里的凝重氛围也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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