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映月和唐文生也照顾得很仔细,在拿到布票时,唐文生去买了不少厚实的棉布回来,和封映月一道学做衣服。
他给元蛋和封映月做,封映月给他做。
给元蛋做的有一点丑,但是挺保暖,给封映月做的就很细心了,她穿上刚刚好。
封映月的手艺那就更好了。
总的来说就是一家人穿着新衣服出门时,只有元蛋的衣服是最丑的。
偏偏这个小家伙还很骄傲,每当有人问他的衣服是谁做的时,元蛋都会抬头挺胸道:“我爹做的,这是他第一次做的衣服,他还给娘做了呢!”
于是筒子楼和唐文生一般为人夫、为人父的又开始被另一半,拿唐文生来做比较了。
纸厂一位女领导听说了这事儿,还特意召开了一个会。
“……小唐技术员给孩子,媳妇儿做衣服的事儿,你们都有听说吧?不得不说人家把日子过得火热是有道理的。
“这家不是女同志们一个人的家,她们既要照顾孩子,伺候老人,还要关心丈夫,这一家老小的事儿大多数都是女同志完成的,作为男同志,你们回家要是帮着做一点事,女同志都会高兴很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会起了作用,反正张大嫂她们都觉得自家男人勤快起来了。
而作为封映月他们的邻居,赵天老早就开始勤快了,所以赵大嫂只是浅笑着深藏幸福,并没有出去炫耀。
这天赵大嫂还有王婶子,约封映月去县里最大的商楼看擦脸的东西。
最近不下雨了,就是天冷,这脸也干巴巴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是一个样儿。
家里擦脸的正好用完了,封映月牵着元蛋和她们一道出门。
商楼的东西其实就那么几样,而且都是要用票的,大人们屡见不鲜,可孩子们却激动,紧紧地牵着大人的手,不停地东张西望。
要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互相还会使个眼色什么的,然后捂嘴偷笑。
元蛋已经嘿嘿笑了好几次了,封映月弯下腰将人抱起:“笑什么呢?”
“娘,看那个。”
他趴在封映月耳朵边上低声道。
封映月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原来是一位青年正在试那个擦粉,少有男人会这么做,所以引得人瞧。
青年倒是不管他人的目光,认认真真挑选后,选了三盒:“麻烦给我一支笔,还有一张干净的纸。”
“好的。”
那人把纸笔给他。
青年笑着写下一行话。
旁人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忍不住道:“原来是送给心上人的。”
青年微微一笑:“是我媳妇儿。”
王婶子眯起眼看了那人一会儿后,拉着赵大嫂和封映月道:“这个人就是接了老李工作的那位的姐夫,叫什么来着……”
她忘记名字了。
封映月只知道那个接了李叔工作的人是谁,他姐夫,自己并不认识。
赵大嫂挠了挠头后低声道:“徐向山?”
“对对对!”
王婶子连连点头,“就是这个人!”
“还真疼媳妇儿,”赵大嫂感慨了一句,“就我们家那个,要是让他想到送我这些,我可真是睡着了都能笑出声!”
“谁说不是呢。”王婶子也点头。
封映月没接话,不过她也觉得唐文生不会买这些,他比较喜欢买别的。
结果傍晚唐文生回来时,就在她面前拿出一盒东西:“说是沿海那边的珍珠细粉,擦了润肤膏后再上这个,气色会显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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