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文生的就花了一点点心思,瞧着是简单,可版型好,加上他身板也好,穿到纸厂去,没多久就引来了封映月的“生意”。
“我是准备送人的,老人,和我差不多的身形,”这位工友随着唐文生一道回来,还在他们家吃了一顿晚饭,然后说起正事。
“皮肤黑吗?”
“和我差不多,”工友憨厚一笑,“是我爷爷,我们长得有六分像,他下个月满七十岁,我媳妇儿在这方面不怎么会,我瞧着小唐技术员这身毛线衣挺好,所以厚着脸皮上门请问封同志能不能织出老人的。”
“花样有要求吗?”
“没有,我家老人就喜欢简简单单的。”
封映月点头,点了点唐文生的手腕处:“这个位置,两边织出一个福字可以吗?”
“可以可以。”工友连连点头。
于是封映月便开始做自己第一单生意了,这事儿属于他们家的小秘密,元蛋也知道不能跟外面的人说。
他可机灵了。
一周后,唐文生把东西交给了那位工友,回来时带了一个红封。
“摸着挺厚,还没拆开看。”
这毛线选的是最好的,五毛钱一团,一共用了四团,成本就是两块钱。
剩下的就是人工,封映月满打满算花了五天的时候。
这位工友给了八块八的红封。
抛开成本两块,赚了六块八。
“那一天就是一块三毛六啊,这要是一个月,那和你的工资差不多了。”
封映月把钱放好后说道。
知道她喜欢自己赚钱,唐文生只要她高兴,不觉得太累,也跟着高兴:“巧了,李主任想送她朋友孩子一套毛线衣,半岁,大概这么高,这么大点儿。”
他比划了一下。
“毛线袜如果能织也加在里面,不能就算了。”
封映月双眼亮亮地追问:“男孩女孩?”
“男孩,”
唐文生细细说了一番李主任说的特征,还举例道:“她见过二楼黄家那孩子,说和那家的差不多体型。”
封映月顿时有底了。
因为是孩子的,所以她选毛线,还有处理线头什么的就要更加仔细小心。
但她也不是天天都在家里织毛线衣。
毕竟不是急单。
这天天气好,赵大嫂说筒子楼后面的林子里有板栗树,邀她一道去打板栗。
去的人不少,但是那几棵板栗树也大,两个人才能环抱住。
会爬树的嫂子或者是休假的大哥们就上树打,孩子们先在一旁站着,等打好了,再和大人们一块儿去捡。
封映月带着元蛋捡了半竹篮,回到筒子楼后,就在坝子里,或是蹲,或是坐在小木凳上,用石头或者是家里的木槌把果实给弄出来。
半竹篮剥出来后,有一大瓷碗。
封映月剥开两颗,一颗给元蛋,一颗自己吃。
“好吃。”
元蛋吃完后点头。
“生的不能吃太多,待会儿我煮了。”封映月道。
“好。”
结果军子和几个孩子一人端了一小半碗过来。
“娘说知道多了您不会要,所以给的少。”
带头的军子直接从他们家放碗的地方拿了个大瓷碗,然后把自己碗里的板栗倒进去,剩下几个孩子也照做。
于是封映月又得了一大瓷碗的板栗。
这下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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