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也不用张罗,确实轻松。”
封映月的话刺痛了五婶子的心。
这过年,那讲的就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坐在一起吃饭,可因为她带孙子时差点出了事儿,儿媳妇对她很有成见,把孩子送到姥姥家带不说,这几年过年也没在家。
她男人一个屁都打不出来,儿子呢又是听儿媳妇话的,五婶子别提多憋屈了。
“今年肯定要回来过年的,一直在娘家那边过年,算啥事儿,看不出你还挺牙尖嘴利的,我好歹是你婶子,你咋说话的呢?”
“我媳妇儿没说错,”唐文生拿着两个梨子过来,剩下的都留给孩子们分了,“五婶,你们家确实几年都没团聚了,自家的事儿都操心不完,就别老盯着别人家的事,我们先走了。”
他把梨子给了封映月,自己背上背篓,推着自行车便走了。
“那五婶,我们就先走了。”
封映月对她微微一笑,跟着唐文生离开了。
“你、你们……”
五婶子气得发抖,可又不敢得罪唐文生,人家是工人,他们家可啥也没有,再说唐家那三兄弟团结得很,她也不想惹事儿。
“你们这群孩子干啥呢?这是你们能吃的吗?看我不告诉你们爹娘,打死你们!”
于是她把火撒在孩子们的身上。
“奶!五婆婆说要打死我们!”
一个六岁左右的孩子忽然大声道。
五婶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瘦高的老妇人扛着锄头,这会儿阴森森地看着她。
“她敢!”
五婶子浑身一颤,这老婆子可是出了名的护短。
于是等唐文生他们在家吃了午饭,去唐大伯家串门时,就听回来的大堂哥大声道:“好家伙,我听刘老三说,他伯娘和五婶子打了一架!五婶子脸都被打肿了。”
“咋回事啊?”
大伯娘好奇问道,大堂嫂也抚着肚子过来了。
“好像是五婶子吓唬刘伯娘家的孙子们,说是要打死他们,刘伯娘多护短的一个人啊,那肯定得收拾对方。”
大堂哥见封映月他们也在,便热情道:“啥时候回来的?”
“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回来还遇见五婶子了,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我也没忍,”唐文生说,“应该是我们走了没多久,刘家伯娘才去的吧?”
“那几个孩子都是刘家的吗?”
封映月惊讶道。
大堂嫂点头:“刘家孩子多,不是一个娘生的,就像是我们几家的关系,那孩子都是一个大院子里的。”
“这样啊。”封映月明白了,当着人家家长的面说要打死人家孩子,那不得挨顿打,也会挨骂。
大堂哥说自己去帮人修堂屋顶了,吃了饭再回来的,结果就听好些人在议论那件事。
“那五婶子可讨人厌了,”大堂嫂则坐在封映月身旁,小声地跟她吐槽着,“反正我一直不喜欢她,路上老远瞧见她在对面,我就是走荒路,都不和她对上。”
“确实说话不中听,”封映月点头,和大表嫂有一拼了,“我也是听二嫂提过,说她儿子儿媳妇几年都没在家过年。”
“一是因为孩子的事儿,这第二是因为她太折腾了,儿媳妇受不了,儿子也觉得烦,这几年下来,硬是去老丈人家过年,平日里虽然在家,可话都不怎么说的。”
大堂嫂摇了摇头,又说起往事,“当年他们还请媒人去我大表姐家求亲呢,幸好我大表姐没嫁过来,不然这样的婆婆,真够让人难受的。”
“确实。”封映月点头。
唐二嫂笑眯眯地走进来:“映月,文生啊,大姐夫来了,娘让我过来喊你们回去。”
又跟大伯娘他们说,待会儿大姐夫就过来串门。
王建国除了过年外,也是难得来这边一趟,因为他是掌勺的,饭馆里离不得人。
“这几天也不忙,我就请假过来看看爹娘。”王建国还带着不少东西过来,婷婷也跟着来了,小姑娘还记得封映月,见到她就叫小舅娘。
封映月抱起小姑娘:“长高了。”
婷婷嘿嘿地笑,拿起她的辫子瞧,上面的发带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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