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张大嫂他们吵架有分寸,很快就没动静了。
等张大嫂出来时,她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还和她们打招呼。
赵大嫂轻轻颠着孩子,低声对封映月道:“瞧瞧人家,吵架都有分寸,不像我,和赵天干起架来,分寸是啥我可记不得。”
见唐文生出来,她也不说了。
封映月也岔开了话题。
“感觉下午要下雨啊。”
“是啊,不过下点雨也好,这天太热了……”
下午果然下起雨,郑爷爷来了,他来的路上就下起雨,所以身上淋湿了,唐文生本想让他换上自己的衣服,被郑爷爷婉拒了。
“我来就是想让文文过来补课的事儿,不知道得空不?”
“得空的,不过还是和去年一样,”封映月笑道。
定下了文文明天会过来的事儿,郑爷爷就离开了,因为他不换衣服,所以唐文生就给了他一把伞。
这个暑假二人只要得空,都在看书。
一直到七月底,高考恢复得到公布,一时间不管是知青,还是读过多年书的人,都沸腾了。
筒子楼的青年们也开始躁动。
“你现在去参加高考?那你不管我了,不管你的儿女了吗?”
“你都是当爹的人了,你去念大学,那我们一大家子人怎么过啊!这工作不就没了吗!”
封映月提着菜从二楼过的时候,又听见人吵架了,这类的话不少听,大概都是这个意思。
住到筒子楼,像宋枝他们这样的租户只有几家,其余人都是纸厂工人和其家属。
封映月到了五楼,路过张大嫂家时,也听见张大嫂和张大哥在在吵架,张大哥也想参加高考,卖了工作,张大嫂不同意,这几天都在吵。
元蛋先一步到家门口,用钥匙开了门,然后踮起脚倒了水,等封映月进门时,就被递了一碗凉茶。
这是早上唐文生起来泡的,此时已经凉了。
“娘,这几天好多人都在吵架,为什么呀?”
封映月放下篮子,接过碗后,先给元蛋喝了,自己再喝。
“为了现实与未来,”封映月轻声道。
她和唐文生都准备参加高考,这件事在得知高考恢复后,就回去跟家里人商量过,并且得到了家里人的支持。
唐母甚至说元蛋她会带着继续念书,让他们不用担心。
他们家给了他们足够自由的选择,可别家就比较艰难了。
特别是老家一家人,全部都靠着儿子在纸厂上班生活的,那就更反对儿子舍弃工作参加高考了。
虽然可以把工作让给兄弟姐妹,可纸厂不会让接工作的人,一开始就有现在的工资和位置待遇,全部都要从最底层开始做,那工资可养不了一大家子人。
要想爬到原来的位置,那又得好几年呢,还别提中间需要养考上大学的其他儿子了。
元蛋听不懂,但是他家里没人吵架,所以并没有烦恼太久。
高考时间在十月中旬,所以唐文生还在上班,他是技术员,而且还是年轻、很有技术工的技术员,他要是离开纸厂,这个工作别人接不了,所以卖工作也难。
倒是想把工作让给唐二哥,即便进厂也是从最低层开始干。
可对纸厂来说,一个普通工人换一个技术员,他们的损失更大,也更不乐意,所以得知唐文生有意参加高考,他的领导可急得嘴角长疮了。
这不,三天两头地找唐文生谈话。
唐文生回到家,就被灌下两碗凉茶,封映月还拿起蒲扇给他扇风。
元蛋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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