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片刻,脚下泥土一阵松动。
突然从地底钻出一个人来,他周围的泥土仿若流沙一般,细看的话身体外层布满了一层真气。
这些真气触碰到泥沙便能使其崩碎,接着随意操纵,再利用特有身法自由穿梭,于是在地底便如同在水里一般,来去自如了。
可饶是景滕也从未在地底穿梭过如此长远的距离,因此现在显然有些吃力。
他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在他冷傲的面容上,显得更难以接近了。
景滕整个人从地里出来,身上倒也不是真的一丝不挂,衣袍和面纱被剥,裤子还是在的。
他皮肤略有些苍白,体格却健硕,整个人气场冷淡沉默,平时存在感不高,但此时却显得秀色可餐。
女护法梦琉璃见状道:“这不是还剩一条裤子吗?为何一路不肯出来?”
老护法恨铁不成钢道:“你一男子,如何这般羞涩?倒是宁可吃这般苦头。”
景滕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土里凉快。”
三护法:“……”
司徒琸却突然开口:“那女人为何要剥你衣服?”
景滕:“……属下不知。”
梦琉璃道:“还能如何?那裴掌门定是觊觎景护法美色,出手调戏。”
“不可能!”司徒琸不知为何断然道。
四人惊愕,均不知他如何笃定。
老护法却道:“倒也并非不可能,我观那女子,不论性子还是功法,都不能以寻常论之。”
“她与那江家的淫棍乃未婚夫妻,可你们看见没有?那江逊无数私情被捅出来,如今也和无数女子有染,甚至不少女子已是高龄。”
“按说以斩月门那丫头的本事地位,要退了这门荒唐亲事易如反掌,可她却浑然不为所动,而且你们看她当时见江逊被众多女子逼问时的作态没有?一副无关紧要津津有味的样子。”
“这般女子,定不能认为她会受世俗约束。老夫觉得她跟她那未婚夫婿,或许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只不过她藏得够深而已。”
说着还拍了拍景滕的肩膀:“日后若狭路相逢,你离她远点,她武功高强,要是你落了单,不定还真被她强了去。”
景滕身体都僵了,之前在地底被那柄长刀操纵,衣衫剥落之时,其实他就有种被控制撕下衣物的羞耻感。
这甚至与他冒不冒出来无关,几个护法和教主或许以为他是耻于赤裸上身,但其实并不是。
他是还未从那羞耻中缓过来,于是一个人待在地底下。
这时候听了火长老的分析,景滕就更为震惊了。
偏梦琉璃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点头道:“那确实不能让那女子占了便宜去。”
“那女子虽然出身正道,却狡猾深沉,景护法这般单纯一男子,定不是她的对手。”
说着还一再嘱咐:“这天下坏女人可是很多的,景护法在外得好好保护自己。”
景滕冷冷的看着她道:“……比如你。”
梦琉璃:“莫要这么说,今次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些正道居然腆着脸唤我们妖女妖人。”
“原本我也当咱们魔教男女更加率性而为,岂止今日一见,哪能与他们相比?”
这倒也是,回想起今天目睹的场面,几人居然有种其实他们圣教也不算出格的错觉。
四人正万般感慨,却听教主再度不合时宜道:“她没有馋他美色。”
几个护法一懵,转而看向他们教主。
便听对方道:“她觊觎我。”
说着语气还颇为得意:“她觊觎到,宁可枯等数年。至于不与江逊退亲,自有其他打算,你们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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