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认出这是他的房间,上将的人影模模糊糊地立在身前。
“……可这是我第一次飞,有点好奇。”格洛尔陛下很是委屈。
一声叹气,右手边的床铺微微凹陷,一双手按到他的太阳穴边。
“闭上眼睛,我帮您按按。要靠过来吗?可能会舒服点。”
“没事,我这样做这坐着就好。谢谢克莱门特。”
“嗯……”
格洛尔忽然察觉到克莱门特的手在自己额边僵住了,身后也一下没了声音。
“怎么了?”他闭着眼睛问。
“……您的帽子,好像……”克莱门特欲言又止,“要不您……摸摸?”
“嗯?”格洛尔盲着把白鸟小心放到腿上,自己伸手摸了摸脑袋。
空的。
格洛尔猛地睁眼,面色大变:“我的角呢?!”
他顾不上眼前的眩晕,一把拍上克莱门特的肩膀:“快帮我去找找,克莱门特。它不能丢!”
克莱门特立马起身:“是!”
克莱门特立马就离开了。格洛尔坐在床边,有些紧张地等着克莱门特。为了平静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低下头,轻轻摸了摸腿上受伤白鸟的脑袋。
鸟儿低低叫了一声,沙哑无力,连动都没力气动。
“唔……会痛吗?”格洛尔不敢动了,低声对它说道,“抱歉,得等一会儿才能让他来帮你包扎。”
克莱门特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回来了。
他小心地关好窗户,腋下夹着一顶帽子,手上握着两根鹿角。他走回格洛尔的身边,将鹿角递给他看:“陛下,我回来了。”
格洛尔见到它们,松了口气。
“还好找回来了,”他随即又开始困扰,“不过这下明天和塞利安就不好交代了,难道要说我睡着睡着角就掉了?”
“……不是没可能,毕竟它从时间上来看早就该掉了。”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抿嘴:“塞利安才没有那么好骗。”
“那我一会儿再来一趟您的房间好了……就当是我‘散步’回来,看看您是否睡着。”
“……也行。不过,克莱门特,你或许应该先帮它包扎一下,我感觉它很难受。”格洛尔捧起了腿上的鸟儿,说,“我不太敢碰它,怕会把它弄得更严重。”
克莱门特没回答,而是问:“那您呢,头还晕吗?”
“我没事,坐着缓一下就好了。”格洛尔说。
克莱门特帮他稍稍检查了下,这才接过鸟儿:“行,等我五分钟,我先把它安置一下,一会儿再来帮您卸伪装。”
“五分钟能安置好?”格洛尔不放心地问。
“放心,不会让它死的。”克莱门特说。
格洛尔这才点点头,小心地将鸟儿交给克莱门特。
上将非常准时,说五分钟就五分钟。当他回来的时候,格洛尔正靠着床头半睡半醒。
迷迷糊糊间,格洛尔感觉到自己的脑袋离开了坚硬的床头,被靠在了另外一面同样坚硬的存在上。但这会儿靠近的地方,可比床头暖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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