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了不小的年份,质感上看上去不像是从近些年的宣传册上新撕下的图。
放很久了?
就在这时,两只手指忽然捏住了相框的上方,将它从格洛尔的手中一把抽走。
格洛尔抬起头,只见克莱门特面无表情地将相框放到书桌上,将它正面朝下倒扣住。他们的眼神交汇一瞬,克莱门特就率先低头,旋开手上的一支膏药,然后坐到床边,向他伸出手,说:“手过来。”
格洛尔抬起右手递给了他。
“怎么,这次被我看到就不往垃圾桶里扔了?”陛下微笑着问。
“别开玩笑,陛下。”
克莱门特握住格洛尔的手背,将它摊开在自己的手心里,往上面挤了粒绿豆大小的膏药出来。他没有给格洛尔分出目光,神情专注地落在手心上,声音非常沉稳地说:“这会被判不敬君主罪的。”
“房间里没有‘天使之眼’,不会有人判你罪的,”格洛尔陛下另一只手撑在身后,微微歪头,“不过,克莱门特上将或许应该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床头放的会是我的照片?”
克莱门特涂抹膏药的手停了一下。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上将就恢复了动作。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需要解释的事情,陛下。这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您这张照片都成诺伦兹卡帝国的经典形象图了,把它放在床边每天起床看上两眼,这对工作积极性能起很大的激励作用——或许可以把这个方法向迪拉玛尼部长建议一下,让他在帝国范围内推广宣传?”
“请不要提出完全不可能实现的意见,克莱门特。”格洛尔懒声说。
“总该提一提。好了,陛下,您的手可以收回去了,”克莱门特面不改色地说,“以及,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值得一试的提议,毕竟您可是帝国的‘小太阳’。”
格洛尔:“……”
“不,克莱门特,我不是太阳。还有,请你不要学习迪拉玛尼的说话风格,这会让我很尴尬的。”
格洛尔陛下轻哼一声,收回手,将它放到太阳底下晒着,想要让药膏快点儿干。
克莱门特耸了耸肩,站起身将鸟笼的喂食小门重新关上。
格洛尔抬起眼,只见相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相框呢?”他问。
克莱门特侧过身,低头看着他说:“在我口袋里。怎么?”
格洛尔陛下朝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上将一挑眉毛,站在原地没有动。
格洛尔在床边晃了晃腿,朝他再次招了招手,温和地重复说:“过来。”
上将叹了口气,走到格洛尔身前,蹲下身,问:“怎么了?”
格洛尔伸手:“拿出来我再看看。”
上将看上去有些不乐意,不过格洛尔软下声音,拿手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克莱门特还是选择了服从命令,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相框。
格洛尔问:“放在这里面多久了?”
上将说:“十年吧。”
格洛尔叹了口气:“……就算是当做激励来用,也该换一张了,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嗯?”
格洛尔斜睨他一眼:“换张新的,近两年的。”
他顿了顿,慢吞吞地解释说:“这张照片是十四年前拍的,看上去和现在差别不大,但……这其实是我四岁的照片。”
克莱门特:“……??!”
他睁大眼睛,忽然像被噎住一样,用力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格洛尔对此表示歉意和无奈:“所以请不要继续用它,克莱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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