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陛下俯眼看他,重复说道。
克莱门特这才不情不愿地递出自己手上的东西, 说:“那您看。”
格洛尔接过。
两张单纯的照片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被剪下来的, 另外两张报纸和杂志同样是被剪过的, 它们上面连同照片之外还有文字报道, 一起被收藏了下来。
格洛尔扫了一眼。报纸上报道的是七年前参加的某场国际会议,杂志上刊登的则是五年前局部大胜之后,帝国官方年刊的主编专门约见的一次采访。
他抬起眼,目光缓缓扫过整个房间。
墙壁上、柜子上,贴得到处都是。
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每一次会议,每一次露面,甚至就连最近的一次——参加上将晋衔仪式的那一路上被官方记者摄下的照片,都同样被贴在其中。
格洛尔忽然笑了。
在克莱门特上将晦暗不明的目光里,他将手里的纸片还了回去。
“把小的撕了,这幅画可以留下。”
陛下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后,转身走到床头,在克莱门特欲言又止的目光下转过相框。
框着的照片与他上一次见到的时候没有差别。
陛下回头,问:“不是让你把它换掉吗?”
克莱门特已经起身。他走到了格洛尔的身边,回答道:“是的,但被放进去的照片需要经过特殊处理,这需要一点时间。而且……我还没有定下要拿哪张代替掉它。”
上将坦然表示:“如您所见,我的收藏有点多。”
格洛尔哼笑一声:“或许上将愿意为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收藏?”
他很难得地没有称呼上将的名字,不过这时候并不是一个适合将它指出的时机。
上将认真地回答:“我认为用这种方式来加强自己的忠诚是一件很有效的做法,您应该也不能管我的喜好。”
陛下斜睨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用的是我的照片。”
上将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下去。
格洛尔说:“你信不信,如果今天发现这一幕的不是我,换做塞利安、里斯蒙德或者是哪位天使之眼,事情都不会这么容易就过去。他们可没我这么好的脾气。”
克莱门特挑眉:“除了您以外,我也不会让其他人进来。”
小帝王嘴一抿,平成一条线,挑着眉头凶狠地说:“不要顶我嘴,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哦,好。”
或许是感觉这句话气势太弱,克莱门特想了想,忽然说:“要不您让我拍一张照片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再选,过几天就能把它换上。”
格洛尔笑:“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闭了嘴。
他举起双手,眉眼温顺地表示只是玩笑。
这件事情姑且就算这么过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格洛尔明白自己这会儿的心情其实并不差。他简单两句话解决了这些收藏品的去向之后,很快想起了他答应了克莱门特的条件。
格洛尔陛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他巡视了一圈房间,发现在让克莱门特收起他的“收藏”和相框之后,整个卧室就几乎不剩什么别的东西了。
“唔,还算干净。”格洛尔对于他今天晚上的住处还算满意。
克莱门特见他不再追究,也悄悄地松了口气。
格洛尔今天实际上非常疲惫且困倦,几天高强度工作积累下的疲劳在今天精神轻松下来之后尽数爆发。现在他恨不得立马躺上床睡觉,不过在这之前,他还需要先洗漱一番。
浴池很快就被准备好了。
格洛尔泡澡,克莱门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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