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克莱门特忽然问。
“嗯?”格洛尔迷茫抬头。
男人声音微哑:“我说您的脚。”
五指又缩了缩,困倦的帝王随口应声:“啊,大概吧。”
克莱门特低头盯着他的脚,将这个小动作收入眼里。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几乎没有多加思考,手上浴巾翻飞,直接将格洛尔的脑袋包了起来。
紧接着,他重新拿了一条小一些的毛巾,在格洛尔的身前蹲下身。
“脚给我。”
格洛尔陛下靠在沙发上,缓慢地眨着眼,听话伸出了脚。脚掌轻轻落在了上将的手掌上。
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脚掌之下隐隐透着粉红色。一眼看去,就能知道这双脚一定从出生就被保养得很好,它非常软嫩,脚踝细得让人不禁怀疑它到底是怎样承受住一个成年人重量的。
相比之下,握住脚丫的手掌则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
这双手一看就经历过不少风雨,指尖内侧与掌心好几处地方上都长着薄薄的硬茧,仔细看去还能见到不少细小的伤疤。
格洛尔的脚底很敏感。
脚心与薄茧轻轻擦过,格洛尔被挠得笑了起来。又长又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他将脚趾向内一弯,整只脚反射性地回缩。
克莱门特将它抓住的瞬间就察觉到了这种差别,他原本有些犹豫,想要将手放松一些,可是格洛尔这一动,反而将他心里的犹豫挥散脑后。
上将手掌一紧,声音低沉地说:“别乱动。”
“可是你挠我。”格洛尔软声说。
克莱门特将毛巾摊在了自己的手上,耐着性子哄:“现在就不痒了,您再试试。”
小皇帝唔的一声,脚背绷直,先用脚趾试探性地戳了戳上将的手掌,才将整只脚慢慢地平放上去。
事实证明,脑子不清醒的格洛尔陛下也还是很精明的。
克莱门特哼笑一声,安静地将他脚上的水擦干。
格洛尔手掌撑在身后,身上和脑袋上各自卷着浴巾,眼皮睁了个六七分,懒懒地笑着:“你的手好热,贴着好舒服,克莱门特。”
“可惜您怕痒,不然可以给您热热。”克莱门特耸了耸肩说。
“刚才那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好了,你摸摸。”格洛尔笑眼弯弯地伸直一只腿。
玉白脚掌忽然伸到面前,克莱门特心脏重重一跳,呼吸出现了一瞬的停滞。酒精带来的后劲迟到般地一股脑向上窜,就连血液都开始逆流。
他没敢接。他闭上眼,哑声说:“您别乱动,陛下,等我擦完带您回房间就不冷了。”
“嗯?”陛下的声音松松软软,满是疑惑。他伸长脚,脚拇指在克莱门特胸前的衣服上勾了勾,催促说,“真的不痒,克莱门特,你试试嘛。”
克莱门特耳边像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
他猛地睁开眼,一把握住了小皇帝的脚掌。
小皇帝“唔”的一声,倒靠在沙发的椅背上。
说不好是上将的手掌比较大,还是陛下的脚掌比较小。上将只是随手一握,就能将整只脚掌握在手心。
冰凉与滚烫混为一体,难以挣脱,也难以分离。
“喜欢乱动?”
克莱门特起身,一把按在了小皇帝的肩膀边上。深绿色双眼紧紧地盯着格洛尔,它充满野性,满满都是侵略的意味。
格洛尔的脊背紧紧地贴着靠背,身前的空气仿佛都要被攫取一空。格洛尔微微仰头,神色发怔地望着身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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