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克莱门特究竟怎么惹着陛下的事情耿耿于怀,一天里问了格洛尔好几次是否真的不需要他帮忙处理些什么事情,得到陛下再三答复之后,才总算暂时安下了心。
“克莱门特你看,你在里斯蒙德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印象。”
“陛下,靠别人的印象取人不可取。”
代理管家的卧室门前,克莱门特按在门把手上。他半靠着墙壁,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问:“不过,我没想到您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还愿意记得这个许诺。”
格洛尔眉毛一挑:“你是以为我会反悔?”
克莱门特客气:“不敢。”
“一国之帝哪怕是为了维持他在下属眼中形象,都是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陛下说。
克莱门特将陛下请进了门,点头:“是的,所以您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形象,等会肯定也会乖乖喝药的,是吗?”
格洛尔面色一变:“什么?怎么今天晚上还要喝药?”
格洛尔当即转身提腿就打算走,可惜慢了一步,克莱门特慢条斯理地将门一关,低声笑道:“三天没有喂过您喝药了,现在倒还有些想念。您呢?”
格洛尔:“抱歉,克莱门特,那我真是一点都不想念。我想反悔了,请给我让条路出来。”
克莱门特无奈喟叹:“您怎么还和三天前一模一样。”
“这是三天,不是三年,克莱门特。”格洛尔微笑着说。
他向房内走去。姿态看不出是在别人的卧室里走动,反倒像是在逛自己的后花园一样,闲庭漫步,不疾不徐。
陛下走到床边坐下,扫视了一圈上将的房间。
张贴的报道、照片还留着半墙在上面。
罗德尔曾经赠送给他,又被他转送给克莱门特的那副画作,端端正正地贴在床尾对着的墙壁上。
陛下双手撑在身侧,语气倦懒地问:“不是让你把小的全都撕掉吗?还有床头的照片,你也没换。”
克莱门特走到身边:“您这就有点太过苛责了,陛下——我可是被您下过命令,三天不许回王宫的。不回王宫当然也就回不了卧室,那这卧室的样子与三天之前一模一样,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在格洛尔的面前蹲下。
说是蹲,实际上一侧膝盖也碰着了地面。
他握住陛下的靴子和小腿,在将它脱下之前停顿了一下,微微仰头。
上将的脸颊线条十分明晰,棱角分明,肤色在常年的日晒之下显出健康的小麦色。一双薄唇微微抿着,一眼看去总有几分凉薄感。
他仰着头,问:“说起来,我还记得您答应的说法是‘您给我暖床’,怎么现在还是我在帮您脱鞋?”
陛下低低咳嗽两声,好看的浅蓝色眸子里因为咳嗽而刺激出了一些生理性液体,显得湿漉漉的。
软白的双手撑在床上,这一咳,一晃,看上去像是随时都会倒塌一样。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听上去便酥软酥软的。
“你给我暖。”他说。
克莱门特看得就差要伸手上去扶了,再一听这话,哪还管什么当时的说法,只能低叹一声:“是是是,我给您暖。”
第41章 伤痕
除了房间小一点之外, 他们的卧室并没有什么其他区别。
格洛尔虽然脸上不显,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跑到其他人的卧室里过夜,心里多少有些期待般的紧张感。
对于克莱门特而言,这份紧张要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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