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小皇帝的手,犹如白玉般温软而小巧的手掌乖乖地落在他的手心里。他牵着小皇帝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另一只手攥住格洛尔的椅背,身体前倾,体格上显得格外有压迫感。
他的指尖在格洛尔的手背上轻轻地来回移动,目光专注地注视着小皇帝,低声说:“要是您不放心,那我也可以两头跑。我一个人全力来回,一趟只要半个晚上的时间。我可以白天在那边工作,晚上就过来找您,这样就不会耽误工作了……只要您现在能点个头,怎么样?”
牵手、拥抱、睡觉,这对他们来说都已经是做成习惯的事情。
但无论从什么方面上来讲,克莱门特都没有真正坦白过自己的心意。除了之前的那个晚上,克莱门特曾在浴室中做出一点逾越的事情之外,他们之后都一直默契地将关系保持在了某条界限之上,从来没有人去伸手戳破过。
“对于帝王的忠诚”,这是克莱门特曾经给过格洛尔的唯一答案。
直到这个时候,克莱门特问出的这句话,才终于显出了一些不太一样的感情。
日夜两头跑,在不耽误工作的情况下,再放弃晚上休息的时间。
这可不是一句简单的“忠诚”就能解释的事情。
克莱门特在问出这句话时,嗓音是有些发紧的。跟在格洛尔身边三个月的时间,他哪里会不知道陛下对于爱慕者的处理态度。
现任的王宫禁卫军统领曾经忍不住冲动表露过一次对陛下的好感,结果从那之后直至现在,都没能获得过一次再次觐见陛下的机会;还有一位公爵家出身的嫡系少爷,偷偷将情书夹在了前来王宫找陛下汇报工作的父亲的文档里,当场就被陛下轻描淡写一句话扔到了东北去“体验生活”——这是克莱门特亲眼所见。
陛下抿住唇,没有说话。
但是微微勾起的翅膀尖表露着,他因这句话而有所动容。
没有等到回答,克莱门特忍不住喊了一句:“陛下?”
他捏了捏格洛尔的手掌——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他总是喜欢这么做,陛下也从不阻止。克莱门特挑眉,语气轻松地问:“怎么,这个问题有那么难?”
格洛尔终于开了口。他抬起眼,语气如同平时最常见的时候那样平和而温软,说:“我会考虑的,克莱门特。”
克莱门特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内心一时烦闷无比。他抿住唇,压上前问:“这三个月玩得开心吗?”
格洛尔捏了下衣角,承认:“开心。”
克莱门特又问:“要是我走了,有人能带您出去玩还帮您暖床吗?”
格洛尔摇了摇头:“没有。”
克莱门特整个人几乎压在他的身上。他们的距离靠得很近,鼻尖只差一点就能相碰。
他的嗓音喑哑:“那不就得了,陛下。留我下来,您想干什么我都陪您。”
格洛尔仰着头,对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的眼睛。
那双墨绿色的眼瞳里蕴含着浓烈的情绪,它们一直存在,却又一直克制着地锁在眼里。这双眸子里明明充满着野性和不羁,它却自己拷上了枷锁,并小心翼翼地将锁链和钥匙双手奉到另一人的面前。
——只等格洛尔伸出手。
格洛尔甚至不敢继续看着这双眼睛。所以,他第一次主动低下了头。
“我会考虑的,克莱门特。”他盯着自己的鞋尖,轻声说。
靴子也是克莱门特给他穿的。靴子的重量对他的双手来说也有些重,所以这些事情,这几个月来也一直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