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疮痍。
多尔塔压下差点要被吹飞的帽子,跑到上将身边,看向上将脚下已经昏迷的境外渗透者,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种家伙根本轮不着您来动手啊,将军,扔支小队过来就够了。”
“顺路,不行?”上将瞥他一眼。
多尔塔小声嘟囔:“您顺一次路也就算了,这天天顺路……”
多尔塔忽然感觉背后一股刺骨凉意,当即干咳一声,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上司顺路端了敌方的点之后向来是不爱收尾的,中校熟练地做好安排,然后小跑地跟上上将,离开了这个破旧仓库。
他悄悄地看了眼将军,冷肃的月光之下,上司的侧脸显得比平时更加冷硬,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看上去正走神地思考着什么事情。
多尔塔没有读心术,但他敢打一百个赌,将军此时此刻在想的一定不是工作上的事情。
——哪怕对方已经连续加班了两个月时间。
斟酌许久后,他忽然开了口。
“将军,今天晚上基腓国举行的西运会开幕式上会邀请陛下线上致辞。”
上将的双手揣在兜里,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下一秒立马恢复了正常。他头也没回,只是冷淡地应了一声:“嗯。”
多尔塔小心翼翼地说:“距离开始还有二十分钟。”
冷淡的上司:“嗯。”
多尔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从上司的语气中已经听出了一种即将爆发的暴躁情绪。他很怀疑自己如果再多说一句,就要被上将就此逐出镇西军了。
但看着上司脚不沾地地工作了两个月时间,多尔塔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拜托,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上司真的成为一个完完全全的工作狂人!
多尔塔中校顶着上司越来越强的低气压,深吸一口气,说:“这是陛下这两个月内唯一一次公开露脸,如果您还想赶上直播,我建议您现在立马回到营地。”
克莱门特上将突然停下了脚步,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深邃无比的幽绿色眸子阴沉沉地盯着副官,其中的压迫感让多尔塔差点放弃继续向下说的胆量。
“我为什么非要回去?”克莱门特盯着他。
为什么?那您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里一场都没缺席过?多尔塔心下嘀咕。
“这是您的自由,将军。”
上将沉默着,副官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这两个月里所有陛下出现过的报纸和杂质我都给您留下来了,将军,再堆我的房间可就要放不下了。所以……您还要它们吗?不要我可就毁掉了。”
原本还沉着脸的上将一下就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瞪大眼睛:“你敢扔!”
这突然暴起的情绪让多尔塔心里一下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
不过他面上却不显,继续梗着脖子说:“那没办法,将军,你知道我的房间向来东西堆得多,这两个月的报纸杂志堆下来,我连放自己的文件都没地方了!再这么下去,我、我的东西都得堆到卫生间里去了!”
他看着上将越来越差的脸色,干咳一声,声音越来越小:“而且您知道的,最近我养了一只流浪猫,它到现在都还没学会用猫砂,再放下去我可保不齐哪天……”
克莱门特要气笑了。
听听这些离谱的理由,他哪能看不出自己这位好副官是在逼他做出选择?
这是他不想做出决定吗?
可是面对“它们有可能被猫挠破弄脏”的威胁,克莱门特深吸一口气,粗暴地抓住了副官的手臂,烦躁地说:“现在回去,把东西给我。”
回去的路程很快,东西转运也很快。
一路上上将都表现得非常沉默,以至于中校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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