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银芒军?她肯定得回来把家拆了。我可不想处理这样的麻烦,父亲。”
赫斯特是北部统领,麦克拉伦公爵的弟弟。
塞利安伯爵拒绝得直接,这话放在克莱门特上将面前来说并不合适。
但在座精明的人当即就意识到,人家这哪是真的在论自家女儿的婚事问题,分明就是在暗示陛下对于上将婚姻一事的态度啊!
本来还想开口的公爵们立马闭了嘴。
他们心感遗憾,却又很是疑惑——陛下难道是不想让上将这么早成婚?
格洛尔捏着吸管,低头喝了一口牛奶,对于他们的这一话题不发一言。
重新抬起头,如同预期般对上了一双墨绿色的眼睛。
话题中心的男人正安静地望着他。
见他抬头,克莱门特上将便站了起来,端着酒杯,沉稳地绕过里斯蒙德,走到了他的面前。
时隔八个月,他们终于再次面对面。
上将望向他的目光里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迫不及待想要靠近的明亮与热情。他的眼睛依旧好看,却比以前深了许多,整个人像是沉了下来。
他望着他,满眼依旧专注,倒映着的依旧只有他的身影,却带着一种踟蹰不前的谨慎和试探。
“好久不见,陛下,”上将对他礼貌地微笑,向他举起酒杯,“这段时间您过得怎么样?”
格洛尔知道,是自己不回信的态度,给他带去了某种误解。
他并没有打算解释,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
“还可以,谢谢你的关心,上将。”
格洛尔陛下温和地笑着,向他回礼,就像是对待所有人的态度那样。他的手指点了点吸管,歉意地说:“我没办法与你碰杯,抱歉。”
他的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双手就会严重失力。此时的状态虽然是这段时间以来最好的一天,但是相比起生日大病之前的时候,格洛尔的身体还是肉眼可见地变差了许多。
他拿不起这个杯子,只能插上吸管喝。
放在年宴这样正式的场合里并不是很合适,好在能够有机会坐在陛下身边的人多多少少都清楚自家陛下的身体情况,并不会因此产生什么误会。
克莱门特当然也很清楚。
“没关系,”只见上将主动将酒杯靠近,轻轻碰了一下他的牛奶杯,仰头一饮而尽后,对他笑,“您看,这样也行。”
上将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十分克制,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伸手过来碰杯的那一瞬间,格洛尔的心脏暗自攥紧,好在碰完杯后上将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很快将手收了回去。
“至于里斯蒙德参谋长和麦克拉伦公爵的提议……”
克莱门特转过身,拍了一把里斯蒙德的肩膀,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不会改变,自己会追,不用两位替我担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向任何人。
淡然地留下一句话语,他转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添了杯酒,夹了块肉,丝毫不顾他刚才的这句话给周围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格洛尔捏着吸管的手指小小地用了点力。
吸管被捏得有点扁。
欧斯特已经在塞利安伯爵的暗示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桌上有人想好奇八卦,但伯爵比他们更快一步,他为陛下夹了道菜,笑着说:“说起来,陛下,我记得您前两天……”
非常自然地移开了话题。
宣传部部长迪拉玛尼正好就坐在欧斯特侯爵的边上。
他摸着下巴品了品,目光在陛下和上将之间来回了几趟,他见到陛下扭头向公爵说话时,上将漫不经心抬起的眼神,也见到陛下转回视线时,上将重新低下的目光。他又悄悄看了一眼身边意外安静的年轻侯爵,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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