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克莱门特面前,他罕见地因为对方的气势感觉到了一丝紧张。
并不是被吓到,更不是畏惧,而是他感受到了冷硬气势下难以言明的那份委屈。
“我不是,克莱门特。”陛下捏住了衣角,软声说,“这次真的是工作需要。”
上将没有被陛下的样子欺骗。盯着他,问:“那上一次呢,为什么要让伯爵来说,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为什么……都不给我一个开口的机会?”
在这一刻,昨夜所有没被质问出来的委屈终于暴露在了陛下眼前。
上将话语中的耿耿于怀和满怀的委屈,说明了他并没有自己表现上的那么不在意。
“……因为那时候我是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克莱门特,”格洛尔陛下说,声音听上去有些委屈,“如果见了你,那我的决心就白费了。”
上将一下怔住了。
他张了张口,本来想要质问出的话语一下就飘散无声。
格洛尔走神般地看向了街边被雪压着的枝头。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服的布料,说:“我的心并不是铁做的,克莱门特。从这方面来说,你成功了。”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没有任何根底儿的浮萍,在微冷的空气中很快消散。
“也就是说,如果当时我能选择冲破塞利安伯爵的防线,来到您的面前,您是有可能把我留下来的?”
男人忽然起身,侧身压在了陛下身前,有力的五指按着长椅的椅背,小腿内侧隔着布料与少年轻轻摩擦。
他压在陛下耳边,低哑地问:“那这一次呢?如果我能向您撒撒娇,说些软话,您是不是就愿意让我留在帝都了?”
温热的话语在空气中凝成白雾,他紧紧地扣住陛下的手掌,一点也没有放松。
作者有话要说:
(2023-01-19 21:50:00~2023-01-20 20:40:00)
第61章 围裙
格洛尔在上将的眼睛里见到了一种忍耐已久的情感。
像是委屈, 像是偏执,面对他时一直展示的温和面目之下,激荡的情感比起八个月前汹涌得多。
格洛尔仰头望着,他从帽子到大衣, 从裤子到靴子, 甚至就连围巾手套都是白乎乎的。
白绒绒的围巾将他脆弱的脖颈整个圈住, 蓬蓬松松地拱着少年。
他忽然弯起了眼:“克莱门特,你好容易哄呀。”
温热的呵气凝成浅浅的白雾。在空气中照得人模模糊糊。
克莱门特的指尖从陛下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最宝贵的艺术品一样。
“容易哄?”他哑声笑, “也就您能做到这一点了, 陛下。”
上将深吸一口气,知道格洛尔这打马虎眼过去的意思, 就是不会回答问题了。
估计又是想像上次一样, 一直拖到最后时刻。
他自嘲一笑,十分隐蔽,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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