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卧室。
艾萨克很快来到,迅速为陛下检查了一通,对伯爵说:“没什么事,陛下应该很快就会醒了。”
塞利安低声:“最近陛下忽然睡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真没问题?”
“不,我的意思是,没有额外的问题,”艾萨克顿了顿,“这本来就是恶化的一种表现——陛下的二十岁生日快到了。”
“现在离十月还有三个月。”伯爵皱眉。
艾萨克压低声音:“去年陛下的‘生日恶化’是从生日前一个月开始的,伯爵。今年整五,严重程度肯定只重不轻,估计下个月就会开始了。”
“下个月……”伯爵用力捏了捏鼻梁,“那太早了。”
艾萨克叹了口气:“现在研究处已经协同帝都医院一起,在准备到时陛下需要使用的仪器和材料了。陛下这边如果可以,帝国方面的公务也提早做些准备吧。”
塞利安:“……我清楚。”
艾萨克陪着坐了会儿,很快离开。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陛下就醒了。陛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问:“嗯……刚刚我又睡着了?睡了多长时间?”
塞利安温声回答:“只有半个小时,陛下,您可以再睡一会。”
“唔,不用。”
格洛尔被塞利安搀着坐起来,手背揉了揉眼睛:“对了,塞利安,下周我们挑一天休息吧,你陪我下下棋,散散步。晚上再把你的家人一起邀请过来,我们一起吃顿饭,怎么样?我好久没有见过夫人和科尼了。卡琳娜现在还在北部军区吗?”
塞利安有些惊讶,“休息一整天”,这样的话语以前可从来没有在陛下口中主动出现过。
“没问题,陛下,我一会儿就去提前通知他们。卡琳娜现在还在北部,最近忙得很,不过再过两个月应该就能回一趟帝都了。”
“两个月……那可惜了。”陛下低声喃喃。
“您说什么?”陛下的声音太轻,塞利安一下没有听清楚。
“没事,”格洛尔笑了笑,目光轻飘飘地投向了窗外,“我只是在想花园里种的那朵昙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塞利安你说,今晚它会不会突然开花呢?”
似乎是听到了陛下的话语,被他念过一嘴的昙花,真在这天晚上绽开了花。
格洛尔当晚兴奋得觉也不睡了,他喊来克莱门特,两人一起坐在花前,等待昙花的开放。塞利安尝试将他拉回卧室,失败。
“熬得动吗?”克莱门特很怀疑地问。
格洛尔:“当然!”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时间到了陛下日常入睡的十点钟,陛下眼皮打架。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时间转钟,陛下的脑袋掉到了克莱门特肩头,陷入沉睡。
就在陛下睡着半个小时之后,昙花彻底开放。
“陛下,陛下。”克莱门特试图将他拍醒。
“叫不醒的,上将。让陛下睡吧。”塞利安说。
克莱门特想了想,握起陛下的手腕,用他的手轻轻触碰花瓣。
“这样也算看过了。”他说。
时间很快到了次周周末。
正如之前所计划的那样,格洛尔在这天之前将所有工作都处理完毕,空出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他的双腿没力气走,只能让塞利安扶着他慢慢走。
他们沿着王宫走廊,慢慢散步到花园里。经过养着小鱼们的池塘边,坐上小时候喜欢的大秋千,最后遣人在边上备了一圈桌椅,置上棋盘。
然后把伊利亚叫来身边,让他的侍卫长来为他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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