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
不知道为什么,唯独他住的这栋楼总是这么凉快。
哪怕是闷热的午后,只要走进了这里,就像进了冰窖一样,比空调房还管用。
在穿过走廊,准备爬楼梯之前,他专门去看了一眼,老旧的电梯依旧在维修。
这电梯大概在半个月前就变成这样了,据说是因为设备老化,但是简邪潜意识总感觉这不是它停运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有时候深夜回家的时候,还能听到电梯上下移动运转的声音。
而一眼看去,只见电梯口封着黄色的符纸,而纸张上用红色的墨水写着看不懂的标志,有一点渗人。
在电梯按键的旁边,则贴着一张小报一样的黑白寻人启事,泛黄的纸张看起来可能足足有好几年的历史了,使得上面印着的照片褪去了原本的颜色,根本看不清楚失踪人的面目。
简邪收回了视线。
虽然它显得很可疑,但除非麻烦自己找上来,否则他真对此没什么好奇心。
……又是要爬十七楼。
其实简邪考虑过换房子,毕竟在父母出车祸前,他们一家并不住在这个普通的小区,但一部分钱用在葬礼事仪,一部分钱给了前来瓜分的不知名亲戚,他手上的余款就所剩无几。
而先前住的房子并非全款,每月高昂的还贷费用还没付清,所以暂时抵押在了银行。
虽然不知道是父母什么时候买的,但在清算了遗产后,现在他只剩下这套房子住了。
因为无法过度消耗体力,简邪几乎是蜗牛一般慢吞吞地挪动过去的,花了比正常人多一倍的时间才把自己搬了上去。
然而,就在他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敏锐地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道视线。
简邪顿了顿,转过身去。
对方就像是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了似的,也慌忙地转过身,耳尖和脖颈因为腼腆而浮上了淡淡的粉红色。
“你、你今天回来的有点早……”
察觉到简邪依旧在看他,他的头低的更下去了,略长的发尾遮住了耳廓,轻声喃喃道:“抱歉,没忍住、好奇……”
“没事。”简邪道,“对了,今天用了你的wifi,谢谢。”
这是他的社恐邻居,也是经常让他蹭wifi的那个大好人。
平时简邪鲜少见他出门,就好像不需要出来活动散步、晒太阳一样,而每次只要他撞见自己,就会立刻害羞地缩成一团,好像遇到危险蜷起来的刺猬,可简邪伸手戳一下,又变成了含羞草。
“没、没关系,那就是给你用的。你,为、为什么今天早回家了……?”
邻居磕磕绊绊道,把头抵在了门上,像是埋进沙里的鸵鸟,因为简邪的意外搭话似乎要脸红到冒烟了。
“因为兼职取消了。”简邪同情道,或许这就是重度社恐吧,和陌生人说话表现的如此僵硬。
恰逢这时,他的钥匙插进了门里,一扭就打开了门,正好不用再难为对方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再、再见……”邻居呐呐道。
随着轻轻地“啪嗒”一声,门被关上了,简邪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
直到半响后,邻居才抬起了头,只见那张清秀的脸竟然在短短的几秒内就已经染上了一片潮红。
他双手颤抖地拿出钥匙,花费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对准锁孔,直到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心情平静下来,才窸窸窣窣地打开了自己家的门,露出了室内的景象。
一片漆黑。哪怕是客厅,也没有灯。
不止是没有开灯的问题,而是整个住房内都没有任何安装任何照明设施,好像住在里面的人并不需要光照一样。
几乎是在关上门的立刻,邻居就原地融化了。
字面意义上的融化。
因为面容清秀的青年一眨眼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滩流动的粘稠黑色不明液体,在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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