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迟冷笑:“现在怎么不继续了?”
“我......”姜禹眼眶发热,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异物堵住,泄出一个字就没了后续。
池迟离他太远了,两个人的距离足有半米。
他的病症发作,精神力本就难以支撑这具身体,空虚感蔓延过他的全身,现在浑身上下都叫嚣着对肢体接触的渴望。
姜禹想起两年前那些或晴或雨的白昼黑夜,与池迟不可避免的一些肢体碰撞,像是着了魔一样,浑浑噩噩地踉跄向前,脚步发软地扑向了池迟的怀里,还有一丝不太正常的理智,不忘打掉了池迟手中的烟。
薄荷的味道更加浓郁,姜禹的额头擦过池迟的脸颊,有一瞬间恍如触电般的感觉,像是能量输入,让他的大脑多了几分清明,却更加贪婪地将脸埋入池迟的颈窝。
“你疯了?”
池迟一把推开他,难以置信地捂住了刚刚被姜禹埋脸的地方。
他万万没想到姜禹会扑进自己的怀里。
仅仅是短暂的接触,姜禹忽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起来,那种混沌感褪去,而空虚感更深,“小迟,对不起,对不起......”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仰望着池迟,迷茫的语气像是懵懂无知的稚子,喉咙不堵了,但除了池迟的名字和道歉,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种触碰感觉很熟悉,让他一瞬间就回想起在医院与陌生人擦肩而过的那次......那人分明就是池迟!
池迟仍在震惊中未有回过神来,看着姜禹在昏暗中明亮的眼睛,心中气焰却莫名消了大半。
那声音软糯,犹如小动物哀嚎,让人狠不下心。
他皱着眉头,先前阴阳怪气消失无踪,心中别扭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洒脱也不是这么洒脱的,就算冰释前嫌,他们以前也没这么抱......池迟想到一些画面又变了脸,默默在心中补充道,没这么拧巴过。
“我现在赶着回酒店......”姜禹撑着硌手的地面想要努力站起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又有了一段距离,鼻尖的薄荷味就是散不开,仿佛萦绕包裹着他,让他手软腿软,怎么都站不起来,刚撑起来不过三厘米,又跌了回去。
“笨死了。”池迟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和以前一样笨,这点倒是没变。”
听着池迟骂他的话,姜禹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委屈。
本身就是他对不起池迟,虽然事出有因,但也绕不开事实。
姜禹抿了抿唇,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在池迟面前没有什么面子可言,可是想到自己对和池迟触碰的渴望,还有身体的反应,又觉得羞耻万分,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藏起来。
“你......”姜禹鼓足勇气,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难堪,说了一句绝对会刺激到池迟的话,“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姜禹是想薄荷味离他远点,也许他就站起来了,至于让池迟扶他,不太敢想,也怕自己做出丢人的事情来,招得池迟更加厌恶。
池迟先是愣了一瞬,随后震怒,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来,“凭什么?我凭什么听你的?”
他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姜禹的面前蹲了下来,“姜禹,你现在不逃跑了,改轰我走了?”
一如既往的叛逆,姜禹在心中无奈喟叹,嗅着那愈发浓郁的薄荷香,心情又神奇地平复了下来,虽然依然手软脚软,但不心慌了。
池迟的性格和以前半点没变,至少在他面前如此,就是需要顺毛。
“我没有,小迟,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轰你……”
“谁准你继续这么叫我的?”池迟的语气活像个渣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背刺的是姜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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