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警卫们呢!近卫都去哪里了?!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没有人过来?”林啸鸣将烧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在它点燃地毯之前用鞋尖彻底碾灭,他侧开身,不再遮挡执行官的视线,“不如来找找看?”
觉醒的视觉让执行官在黑暗中也足够视物,他勉强从剧痛中回过神,看到了从衣柜底部流淌出来的鲜血,已经蔓延开来了一大片。
恐惧的蛇收缩身体,紧紧扼住他脖颈,在一片窒息中,冰冷的蛇信触碰脸颊,执行官浑身抖得像是筛子,在枪口的胁迫下,他撑着椅子站起身,一步步走向衣柜。
颤抖的手抬起两次,都没能抓住衣柜的把手,还好身后的少年十分有耐心,执行官颤颤巍巍地将柜门打开,衣柜里沉重的身躯失去支撑,立刻向前倒了下来。
执行官仍然从那张差不多毁掉一半的脸上认出他正是自己的近卫,哨兵阿曼德。
阿曼德双腿整个呈现出恐怖的扭曲形态,好似骨头都已经被打碎,之后又被猛兽撕咬,他生前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他脖颈处有明显的伤痕,直接破坏掉了声带,让他在剧痛中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尸体甚至还是柔软的,温热的。
但执行官根本不知道阿曼德什么时候被虐杀致死,又是什么时候被塞进了他衣柜。
执行官终于彻底支撑不住,双腿软的几乎倒在地上,腥臊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竟是直接失禁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什么!?”
枪口猛然塞进了那张胡乱吼叫的嘴里,林啸鸣稍微挪了个位置,不让地毯上的鲜血和蔓延开的尿液碰到自己:“安静一点,不要引来不应该出现的人。”
执行官终于安静下来,喉咙里不断发出紧张的剧烈抽气声,林啸鸣朝办公桌处抬了抬下巴: “去那边的桌子。”
执行官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爬起来,他来到桌边,在椅子上坐下。
警报铃就在旁边不远处,但执行官确定,一旦自己表现出任何想要靠近的意图,子弹就会让他脑袋开花。
“有纸笔吗?拿出来。”
执行官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他把纸铺开,试了两次才拔下笔盖。
“现在,按照我的话开始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林啸鸣每说出一句话,执行官的身体就冰冷一分,他不知道哨兵是如何知道这么多东西,明明除了他自己之外,不应该有任何人知道!
白纸上逐渐被字迹覆盖,泪水和鼻涕将其反复打湿,林啸鸣说完最后一句话,看着执行官在右下角签下名字。
“手印。”
执行官哆哆嗦嗦想要打开抽屉拿出印泥,林啸鸣抬手在他小臂上轻轻略过,夹在指间的刀片瞬间划破了皮肤和肌肉,鲜血涌了出来。
惨叫声中,少年声音冰冷如恶魔:“用你的血。”
手印被按下,红白黑构成了一张纸,林啸鸣稍稍后退一步,道:“跪下。”
执行官半撑着身,跪在他面前,泪和汗流了满脸,他抬头盯着面前的林啸鸣,嘶声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曾经用轻蔑和戏谑眼神俯视他的人,如今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地苦苦求饶,隐秘的快感从心底里滋生,融入林啸鸣对鲜血和杀戮的渴望中。
曾经被活生生打断的双腿,被精神体撕咬的痛苦,可不能因为重生就那么过去啊。
这可是被你亲手推进深渊的怪物。
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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